葉姓管事冷冷地看著唐羅:“我不知侯爺為何如此看重你,換做是我,哼……”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作為忠烈侯府的管事,自然是要以侯爺的意志為主,不得有任何逾越。
因此,他即便再怎么痛恨唐羅,也不得違背侯爺的意志。
唐羅嘴角微微揚起。
別人不能理解,但唐羅很清楚,這是忠烈侯對自己昨夜手下留情的回應。
你沒對我侯府的人下死手,我也不會對你趕盡殺絕,但你打傷我侯府的管事和護衛,便要做好被我報復的準備。
“有點意思。”
難怪昨天沒人找他的麻煩,忠烈侯的這番言論,便是將他擅闖忠烈侯府的事歸于私人恩怨。
換句話說,梁國國主和梁都的其他勢力,不得干預其中。
唐羅再次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如果你是準備讓鐘離秋在我這邊找回場子的話,那……正合我意。”
侯府馬車的腳程不慢,不到半個時辰,便來到了忠烈侯府門前。
走下馬車,當門前民眾看到唐羅從鐘府的馬車走下來時,紛紛露出震驚的表情。
這……什么情況?
昨天這位白衣男子還跟葉管事打生打死的,怎么今天兩人從同一輛馬車上走下來?
正當許多人一頭霧水時,唐羅卻是在忠烈侯府中仆從的引領下,堂而皇之地走進了鐘府。
這下子,更是震掉了大批人的下巴。
這是在唱什么戲碼?
請君入甕?還是鴻門宴?
“我這就帶你去見侯爺。”
葉姓管事招呼了一聲,隨后示意唐羅跟在身后。
此時書房門大開,葉姓管事示意他進去后便轉身離去。
唐羅也沒有遲疑,抬步踏入書房。
再怎么說,對方也是梁國的侯爺。憑他的身份地位,是不屑于用這種陰謀去算計小輩的。
不過凡事無絕對,防人之心不可無。
從踏入鐘府,唐羅便仔細觀察鐘府內的布置,做好了應對任何變故的準備。
抬目望去,一名身穿錦袍的中年男子坐在座位上。
其人相貌堂堂,身姿挺拔如松,只是坐在那邊,便散發著無形的威勢。
忠烈侯,鐘戚。
見唐羅走了進來,鐘戚目露欣賞之意,贊嘆道:“豐國的重瞳者,久負盛名,今日得見,果真名不虛傳。”
竟是直接道出了唐羅的來歷。
唐羅并不奇怪。
以忠烈侯在梁國的權勢,一晚上的時間,足以查清楚任何外來人的身份。
更何況,唐羅壓根沒有隱藏行蹤的想法。
唐羅拱了拱手,主動向對方道歉:“昨日之爭,實非我本意,還望忠烈侯見諒。”
“見諒?”
鐘戚收斂起臉上的表情,目光幽深:“你擅闖我忠烈侯府,打傷我忠烈侯府的管事跟守衛,一句見諒就想平息你我的恩怨,是不是太不把我忠烈侯放在眼里?”
唐羅挑眉,總覺得對方說的詞有點耳熟。
“那忠烈侯有何指教?”
“你是想跟本侯的長子切磋,本侯可以給你這個機會。”
鐘戚手指輕點面前的桌案,語氣森然:“此戰過后,你需接本侯三掌,如若不死,擅闖侯府之事,自此揭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