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可能是有人病入膏肓,快死了吧,你說呢,易則。”
星辰接過老人的話。
“但是也有這種可能,不過,像他們這種在外打仗的,手里的銀兩應該不會很多,再這樣下去,那個人,可能真的活不了多久。”
星辰在這家藥店里買了些跌打藥,去帝都的路還很遠,誰知道這一路上會不會受什么傷。
他們出了藥店,走在街上,想找一家客棧住下,緩解近日的乏氣,可蒂洛薩斯的客棧都關著門,他們走了很久都沒有發現開門的客棧,星辰走累了,一屁股走在路邊的臺階上。
“易則,我走不動了,這蒂洛薩斯怎么連個開門的客棧都沒有,我都快餓死了。”
易則似乎也走累了,靠在旁邊的一顆柱子上歇了歇。
“易則,你累了就累了,站著多累,坐地上多輕松啊。”
易則沒有說話,閉著眼。
星辰腳下的地上突然生長出一些蠕動的枝條,慢慢的蔓延向星辰。
“易則,易則,我錯了,錯了。”
枝條停止生長,在空中向塵埃一樣散落。
星辰低低的喃喃著:“我怎么有一個這么兇的噩靈師。”
“這幾日在蒂洛薩斯要當心,剛才那藥店店長雖說那些心術師不攻擊平常的百姓,不過,還是以當心為要,我不希望出現像卡拉德里安那樣的事。”易則閉著眼說。
星辰低著頭像一個受傷的小孩子,“哦,我知道了。”
易則睜開了眼,走到街上。“走,去找客棧。”
近酉時,星辰和易則找到了一家剛剛準備關門的客棧,是一家很大的客棧,里面只有小二和店掌柜兩人,整個蒂洛薩斯城可能就這一家客棧納客了。
“掌柜,我們要兩間上房,做點吃的,酒就不要了,我們不會喝。”
“哎,好嘞,小二,帶兩位客官上上間。”
掌柜在柜臺吃著一塊小餅,小二在收拾著桌椅,他們一看見星辰二人進了門,立刻招呼他們。
小二是個很年輕的小伙子,他帶著星辰去客房。“兩位請跟我來,吃的很快就好。”
蒂洛薩斯的夜晚異常的安靜,城內家畜的聲音也很少,偶爾能聽見一兩下狗叫聲,不過最多的可能就是微風掠過房檐的聲音了。
星辰睡得很舒服,他的嘴邊還留著一些剛吃過點心的渣滓,桌子上盤子里的點心早已空空如也,易則睡在星辰旁邊的一間房子里,她靜靜的坐在床邊打坐,身體釋放著藍色的光芒,盤子里的點心只有右邊缺了一塊。
夜晚很安靜,屋外的墻上掠過幾個黑影。
突然,客棧的大門被狠狠的踹開,在柜臺打瞌睡的掌柜和小二被嚇醒,小二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們是什么人,這么晚了,想干什么。”
從門外走來幾個壯漢,有一個斷了手臂,右手正流著鮮血,還有一個被其他兩個人抬著,被抬著的人很年輕,可能比星辰就大了一兩歲,他低著頭嘴里大口大口的吸著氣。
這些人進門后就找了一間一樓的房間,那個被抬著的年輕人躺在床上,失去手臂的人坐在地上旁邊的人正在用心術為他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