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幽抬頭,正是剛尋完院的司冬,“又是誰惹小少爺生氣了?”
“冬哥,整個鷺養府,也就我娘、秋姐和你三個人長住,這又是如此幽深隱蔽之地,這么多房間,你都鎖著,是防誰啊?”
爹說鷺養府機關暗格都是司冬所造,而司冬平日里也很寵司幽,想來如果征得司冬的同意,在這鷺養府尋寶玩鬧便不會是問題。
“小心點總是好的嘛。”司冬也在司幽旁的石凳上坐下,“正因為此府人少,我自是看護不過來,所以自是小心點為妙。”
“可這鷺養府,應該也并無什么奇珍異寶吧?我聽說爹有專門的寶庫。”
“你想尋寶?”
“以往都是當天便返回星華鎮,所以自沒有機會好好參觀,今夜難得留宿,冬哥你就讓我參觀參觀?”
“參觀自是不可。”司冬起身望向司幽,“不過我聽老爺說你也對一些機關巧物頗感興趣,有個地方倒是可以帶你去見識見識。”
“好吧,我便退而求其次,先隨你去開開眼界。”司幽故作勉強的神態不由的把司冬逗笑。
茅草屋院內的不速之客,讓高懸于夜空的月亮仿佛都暗淡了幾分。
星軌在踏出門的那一刻便已然發覺藏匿的包圍者,“胥陵城主,想不到你竟會屈身大駕寒舍,真是有失遠迎。”
星軌放于身后的右手做了一個握拳的手勢,簡單不識,但醫云看后仿佛知曉,立刻帶簡單進屋。
胥陵見狀笑言:“說來我與星軌醫師也實乃有緣,你不肯救我二子,我本該恨你,可你又救了我三子,我是否又該謝你呢?”
“恕我才疏學淺,并未聽聞以命續命之法,如若胥陵城主硬要找人為二子之逝陪葬,星軌愿受此怨,還望莫要遷怒于他人。”
“硬要?”胥陵冷笑,“遷怒?我胥陵好歹乃一界城主,何曾如此不講理過?你可莫要冤枉我。”
胥陵突然威肅凜視,“論私仇,你對我二子見死不救,又挾我三子自保,罪一。”
胥陵上前一步繼續道,“我派來接我兒子的將士,你不問緣由,以敵視之,還勾結逆法邪派,傷我百人,罪二。”
胥陵又邁前一步,“論公怨,你們星華鎮枉顧天意,擅自收留歌虹鎮遺民,以致狄首城受此非議,罪三。”
胥陵站定,緩緩拔刀,“不僅如此,你們還書信霄泊淵、刻零苑,編造謊言陷我錦齡城于不義之名,事不過三,罪無可恕。”
胥陵持刀出擊,呈旋風之勢與星軌對陣,星軌亦早已從袖內抽出軟劍接招。刀光劍影間霧隱山蒙,風起石落。
激戰數回,優劣難辨,終在雷霆一擊后兩人分邊而立,亦都知曉普通術法難分敵手。
胥陵霎時拔刀橫劈,頓時劍氣閃現無冥幽火,瞬息擊出。星軌右手手握玉珠,施法護體,左手軟劍蜿蜒,胥陵之劍氣竟隨之波動不已。
星軌的玉珠懸空翻轉,藏匿于樹影之中的將士竟有些難以自恃,紛紛刀落伏地。
胥陵依舊神情自若,只不過好似更加興奮,徒然大笑起來,“有趣,真是難得的對手,我都有些舍不得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