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醫丘山已近深夜,覓樞與封粒的較法終是到了有心無力的時刻。醫丘山被籠罩的屏障頓時解除,在那么多看不到的地方受影響的人們,終于恢復自如。而一切的局勢,其實已經悄然的發生了多番變化。
正當旼樺和篤戟制止執意要去找星昀的星桀和司幽時,仲雅背著星昀出現在他們面前,這一兜一轉,卻似一個有驚無險的玩笑,只不過,所有人都是這個玩笑的始作俑者。看到星昀,星桀與司幽立刻迎了上去,仲雅便將星昀放下倚靠在樹邊,任由這兩人來照顧。
旼樺和篤戟也立刻迎了過來,旼樺還未來得及開口,篤戟倒是先問起來,“封粒師叔呢?為何就你一人?為何之前會有復雙重的術法影響?”仲雅并未回答,卻是望向旼樺反問道,“為何星昀會在旼夕那里?”
篤戟見旼樺沉默未答,便向仲雅簡單敘述了他們之前的遭遇,尤其強調了他們之中最厲害的那個人叫卞瀕。“卞瀕?”仲雅喃喃著,在腦海中回憶,卻無論如何都記不起她所知的各大派中是否有這號人物。
“對了,他們幾人好像并不受影響,行動自如,而且起術正常。”看到帶回星昀的仲雅,篤戟有些不確定,“難道……仲雅前輩也能如此嗎?”“你師叔的事情解釋起來有些復雜,如今術解,也不知是二人力竭所至還是你們遇到的那些人出手制止。既然你們說那些人完全不受術法所束,而兩位兄長所施之術都是雙傷之術,且解術后難立刻恢復,我覺得我們還是即刻去找你師叔為好。”
篤戟點頭,仲雅便讓旼樺去背上星昀,星桀與司幽也都無話,一行人跟隨仲雅腳步輕捷,行進迅速。不過一會,便看到前方端坐靜修的覓樞和封粒二人。篤戟立刻去到封粒身邊詢問師叔的情況,看到封粒無礙的擺了擺手方才放心下來。
覓樞看見仲雅帶來隱喚巢的弟子便知仲雅并未去找庸曠,立場可見,便不再多言。倒是仲雅走到兩人之間,對著閉目靜修的二人說道,“錦齡城已經派人前來,雖不是弒缺,卻能絲毫不受你們二人之術的影響從我們的弟子那劫走星軌醫師之女星昀。”
仲雅觀察到覓樞的眉頭有一絲微動,便繼續道,“如若不是對方輕敵將星昀交由一位年輕弟子帶回,又正好被我尋得,怕是錦齡城早就可以‘滿載而歸’,然后輕笑我們這些自詡名門大派的前輩們,做的這些事出無由庸人自擾的兒戲行為了吧。”
“星軌醫師之女星昀?”封粒似乎也有一絲意外,“為何錦齡城要帶走星昀?”“在醫丘山和星華鎮皆未有看到星軌師叔,莫不是……”篤戟的聲音有一絲猶豫,“旌祖與苡臨不敵弒缺倒是自然,但是星軌師叔若是相抗,應該不會輕易落敗吧?”
“此次旼樺他們所遇之人,身手了得,術法難辨所出,想必也都非普通城衛。”仲雅語氣清冷而篤定,“想想便可知,這錦齡城若只有一個弒缺,怕是也不會囂張到如此地步。所以如果我們還是如此以己自居,不知相和,這世道終將為錦齡城所控,翻云覆雨不過等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