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瀕與隴掣看到覓樞與封粒二人身邊并無胥幻便悄然離去想先護送旼夕回城,卻不料還是晚了仲雅一步。卞瀕并不能料到封粒竟會故意對仲雅解術,讓她可以如他們一般行進自如,畢竟以門派來說,霄伯淵理應受限。
“師兄,我……”“是師兄思慮不周,你無需自責。”卞瀕聲音溫潤,隨即轉頭對隴掣道,“想必仲雅已經與覓樞和封粒會面,再想得手,怕是不會容易。”隴掣點頭道,“覓樞與封粒雖然相傷,但畢竟都是列位前輩,加上仲雅,如若真的對上,三個門派的三位前輩,我們定討不到什么好處。”
“而且他們身邊還有幾個小弟子,雖說實力不怎么樣,但若想要奇襲后帶人走,怕是難得逞。”卞瀕肯定了隴掣的想法。“但是,如今胥幻小少爺我們也尋不到,若是連星昀都不能帶回的話,兩位師兄如何回城復命呢?我聽說這胥齡城主可是十分嚴苛狠辣的人。”旼夕不免有些擔憂,在錦齡城中,胥齡城主的為人,可是眾所皆知的。
卞瀕又如何不知呢,自己所面臨的境遇有多糟糕。胥齡城主之所以未派弒缺他們前來,想來正是對弒缺的忠心有所警惕,可讓人不解的是,既然懷疑弒缺的忠心,為何不派他前來一試究竟呢?隴掣給出了一個說法,胥齡城主懷疑弒缺的忠心卻不試探,是因為對于胥齡城主而言,只要弒缺忠心難辨這件事不給予證明的機會,便沒有驗證甚至與其對立的必要。
“這……是什么意思?”旼夕不太理解,“為什么明明懷疑卻要避免去驗證?難道忠心有異卻任之?將首之位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利呀。”旼夕的困惑,卞瀕雖然多少可以理解,但是卞瀕卻不知如何去解釋。不了解錦齡城的歷史,不了解城衛營的過往,胥陵城主與將首弒缺之間的關系,想來真的很難解釋的清楚吧。
卞瀕的欲言又止,隴掣雖入營不久,卻已能了解一二。隴掣輕輕的拍了拍旼夕,并對著旼夕搖了搖頭,旼夕會意,也就收回了那彷如質問的眼神。“我們幾乎尋遍此山,竟都未見到胥幻少爺的身影,莫不是已經有門派將胥幻少爺給帶走了?”其實比起星軌醫師之女星昀,真正需要關注的還是胥幻少爺。
“刻零苑與隱喚巢為何要相傷,若不是因為順逆,就必然是因為胥幻少爺。”卞瀕分析道,“我想定是其中一個門派的弟子帶走了胥幻少爺,他們才會相抗。”“與我們交手的那兩個小弟子都不是刻零苑的,那帶走胥幻少爺的莫不是刻零苑的弟子?”隴掣接話道,“可是為何我們幾乎尋遍此山,都未有碰到該弟子呢?”
如若按照慣例,一般不會同時有兩位列位前輩出山會事,那么帶走胥幻少爺的最多也就是平位弟子。刻零苑平位弟子,難道就能夠施術躲過他們的追蹤嗎?卞瀕眉頭微皺,難道在這不大不小,月光潤色都顯突兀的醫丘山上,還有他們沒有發現的前輩嗎?
胥陵城主未派,想來弒缺將首不會親自前來,而無論是副將述策或是副隊嚴炟,卞瀕都未有真正放在眼中,可除開他們,弒缺還能有何人可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