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城主府行護院考核之便,還如此在意小少爺的行蹤。”其實并不難猜,“你們是二夫人的人?”“你就算知道也沒用,沒有人能趕來救你的,他們只會認為你在接受考核,等的只是那個結果罷了。”時間短,從別處探到的信息又能有多詳細呢,“看你如此年輕,而且入營時間又短,經歷少經驗淺一時被迷惑也能理解,只要你現在如實作答,我們也定不會傷你。”
“笠蔚不太明白二夫人究竟想要什么樣的回答。”笠蔚神情自若,“正如你說,我不過是一年輕晚輩,且入營時間短,無職權不說,也與營中各派皆無私交,又怎敢對城主有所隱瞞呢?”“少給我裝糊涂,敢放走述策和眾派弟子,你還怕編個城主不在意的慌嗎?”“城主不在意?”就算是二夫人的人,但畢竟也是胥府護院,笠蔚沒想過會聽到如此放肆之言,“若是二夫人真的如此不相信城衛營,為何不派你們親自去探查一番呢?”
“別想套我們的話。”對方也并不糊涂,“我可沒那么多時間跟你嘮家常,我最后再問一遍,小少爺究竟在何處?你背后的靠山是誰?”笠蔚琢磨著,二夫人心中認為的靠山,想來只有可能是將首或是大少爺。可即便笠蔚道出他們中的任何一人,此二人皆得胥齡看重,二夫人無憑無據,又當真敢在城主面前對質嗎?至于小少爺,正如笠蔚提問那般,若真的不信任,有時間調查笠蔚,總不至于沒有時間去醫丘山抓人吧?
看到笠蔚沉默不語,對面那人也沒有了耐心,“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先給他點顏色瞧瞧。”“是。”持劍眾人開始轉換陣型,前后交錯作勢完畢,第一排三人便一齊向笠蔚沖來。笠蔚并未出手,只是靈活閃避,熟悉套路。那人好似發現了笠蔚的意圖,“別留時間,一齊上。”話音一落,剩下七人便相繼加入攻勢,十人以陣型排位,不給笠蔚留一絲縫隙。
笠蔚避無可避,一個側身后從腰間抽出一軟劍,開始破陣。十人雖以三四三呈三角之勢合圍笠蔚,但笠蔚卻能明確的感知到十人之間的身手差異,并迅速以四人角為突破口,直逼其中劍法最不醇熟之人,叫他連連相退,也順帶著使整個陣法偏移。笠蔚觀察許久,心中已然有底,突然劍速加快,一擊一擋后轉身以軟劍反彈之力將其手中劍擊落。一人破四人亂,一角潰三角松,陣法被解,十人只能撤陣回守。
“看來你果然非我所想的那般簡單,這副將之位想來也并非只是順勢而為,而是心有覬覦,實力相抗吧?”“我既入城衛營,這副將之位是何職權我自然不會不知,雖無心爭取,但也無由相拒,便只能全力以赴,盡心而為。”笠蔚將軟劍抵于身后,只待那人出招。
“城主對他兒子的死沒有什么憐憫,假借以命續命抓想抓之人,屠想屠之城,這些我等下人自無能干涉。但二夫人失子之痛,我等作為屬下確難釋之,胥幻殺人之罪更不該就此放過。你若還有心,便不該為利違心,縱容殺人兇手桃之夭夭。”“小少爺弒兄一事我不了解便不作論。”笠蔚語氣堅定,“但醫丘山之事,我并無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