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蔚上前查看,此人并無大礙。笠蔚搖了搖那人,但那人并不見醒,想來是叫人迷暈倚靠于此。笠蔚起身,難道城主府還能出事?笠蔚雖心生疑慮,但也并未慌亂,他并不太相信傳聞中比錦齡城還要牢固的城主府會出現此等異況,唯一能讓笠蔚推想的便是這是對他的考核。可是究竟要考什么呢?笠蔚自認便是換作其他人也不太會相信將首有危險需要他去營救,可若不是為了引他前去營救,又何須整出這樣一副煞有其事的戲碼呢?
笠蔚思索著繼續向前走,過石拱門便至中庭,中庭正中是一屏風石像,左右兩側皆有偏門通向不同的別院,屏風后是通向內院,內院是城主家眷居住的私院,一般不經傳令不得擅入。可無人帶領,笠蔚也不太清楚護院所在是位于左右哪一側。正在思慮間,左側偏門突然有一家仆模樣的人小跑了過來,“是將士笠蔚嗎?護院考核在‘戊思院’,你怎么還在這瞎轉悠?”“方才我在拱橋那……”“快隨我來吧,考核完還要去城主室復命呢。”那人說完轉身便走,笠蔚本還想再繼續追問,但看那人已漸走遠,笠蔚只能跟上。
通過左側偏門,是一條廊間小道,路邊竹群護路,竹后高墻聳立,環境雖然清幽,行于其中卻也頗讓人覺得壓抑。前面那人速度很快,一路小跑,笠蔚也只得緊隨其后,只怕一個拐角那人就把他甩下。笠蔚一邊跟著,也一邊觀察著四周,在腦中規整著這城主府的方位與距離。跑了很長一段后,終于從一石門而出,笠蔚剛想松口氣,卻本能的迅速捕捉到從兩側刺過來的長劍,一個側身后彎腰旋腿便躲了過去。
笠蔚剛站定,便發現自己已經被數十名護院家丁模樣的人給團團圍住,方才帶路之人也已然轉身舉劍加入合圍。“這也是考核之一?”笠蔚想過考核中會有對陣之勢,可未想過是這般突然,“偷襲可不怎么磊落。”“說,小少爺藏在哪?”笠蔚正前方是唯一一個未出劍之人,“還有那些術法弟子,是不是你給放的?”
“笠蔚不太明白,這些事我已均向城主稟明,就算城主質疑,應該也不會以這種方式來逼問吧?”笠蔚粗略觀察了一下,出劍擺陣的有十人,各個都不似尋常家丁,看起來亦不比城衛營中訓練有素的將士身手差,“敢問支走將首,又對我群起攻之究竟為何?”“別裝了,我已經調查過你,你入營時間不長,先是速被提為副將直屬參與醫丘山的任務,而后副將述策被調查,述策與術法弟子一同消失,你卻能全身而退,還被提為將首直屬,奉命去醫丘山帶回小少爺。”
那人說完突然激動起來,“生未見人死未見尸,你竟然敢脅迫駐衛隊隊首與你一同騙城主,說小少爺意外死于那鷺養府密室。你的身份,和你身后的靠山,究竟還有什么大的陰謀?”笠蔚有些無奈,這人說的這些中有很多是笠蔚自己都想知道的。見笠蔚并未立刻回應,那人倒也平靜了下來,“別以為有人給你撐腰你便可在這錦齡城為所欲為,今日就算借考核之際傷你甚至殺你,你覺得城主會有分毫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