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蔚等待那人出招,可那人卻只是佇立原地未有所動,“現在好像是你的時間比較緊。”笠蔚偏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檀香,已經燃了一大半。無奈回神,笠蔚抽出軟劍,薄霧劍鞘即起。“弗入芥?”那人眉頭輕挑,“你的這些東西對我沒有用的。”笠蔚右手擊出,薄霧劍鞘忽而如箭般射向那人,那人倒是并未閃躲,將刀一橫,“我倒要看看你這弗入芥要如何將我置界化無。”
誰料薄霧劍鞘還未碰到那人,便突然散成網狀,浮于空中。那人見此并未松懈,握刀一躍,直直劈向那網。薄霧再次散開,在空中四散著沒有形狀,而此時那人卻是直直摔向了地面,仿佛暈厥失重一般。最后將要落地的那一刻,那人好似突然回神,調整好姿勢落地,可握刀的手卻著實使不上勁,未有調整的刀尖直直落于擂臺上,一道淺劃痕便留在了石板地面上。那人左膝半蹲,右手以刀相撐,臉色微白。
臺下二人看到此等場景滿臉好奇,中間那人對左邊那人道,“這可不像順法門派的術法。”左邊那人微微點了點頭,“你有沒有覺得這術法和一個人的有點像?”“控人心智,群魔亂舞。”中間那人腦海中是異渡河血染之景,“難道又是隱喚巢的弟子?”擂臺上的笠蔚從始至終都是站在原處絲毫未動,哪怕擂臺上那人此刻有可攻之勢笠蔚卻也未有絲毫的舉動。臺下左邊那人望向臺上,“那小子是靈魂出竅了嗎?”臺上那人聞言看向笠蔚,笠蔚雙目無神,猶如定住一般。那人立刻起身,使出全身力氣向笠蔚揮刀沖去。
可才剛剛走了幾步,那人的左腳便如同被什么東西纏住一般,突然一個踉蹌,險些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好在反應快,左掌向地上一撐,整個人才穩穩立住。“你怎么回事?”臺下二人看的著急,“就這么點距離有這么難嗎?”“我……我左腳動不了……”臺上那人再次望向笠蔚,心也變的焦躁起來,“逆法門派向來逆世而修,以奪以滅為攻,可這周天之力對我們……應當……”那人欲言又止,“此人術法詭巧,絕不是一般的逆法之術。”
左腳被縛,那人無力可施,漸漸感覺右手也開始不受控制。那人憂慮感猛增,一時有些亂了心神,未多加思考,便右手猛力將刀甩了幾圈后拋出。鋒利大刀直直向前方的笠蔚飛去,臺下二人的心仿佛也隨著那刀一同在空中穿梭。力道夠,方向對,眼看那刀就快要劈到笠蔚身上,突然一層薄霧在笠蔚面前成形,刀鋒插入后薄霧受緊,將刀牢牢鎖住。“這小子是同時起了兩個術嗎?”臺下二人有些瞠目。
笠蔚突然回神,向前穿過薄霧,手中握著那人的刀,直直的向半蹲于地上的那人走去。那人雖有一絲驚訝,卻也并未驚慌,雙臂握拳交叉數秒后,眼神頓時變得鋒利。左右掌同時擊向地面,那人周身頓時閃現出諸多小火球,隨著那人抬頭,目光鎖向正淡然向自己走來的笠蔚,那些小火球逐一匯聚,火球慢慢變大,橫于那人與笠蔚之間。笠蔚抬手將刀高高舉起,“子之刀陷于霧,若能劈于火,勝負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