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室內,胥齡,胥澤,弒缺三人坐于堂前,考核三人與笠蔚站于堂下。“回稟城主,笠蔚已經通過護院考核。”胥陵看向方才考核時提問的那人,“赤澗,笠蔚的身手如何?”笠蔚的余光不自主的在赤澗身上停留,只見赤澗抵手低頭,“回城主,赤溪與之交手了幾個回合,失了一手。”“赤溪?”胥陵的神情看似有些許不悅,“這次考核的可是‘副將’,你覺得赤溪就夠了嗎?”“回稟城主,畢竟只是切磋,身手不低赤溪應當……”“應當?”胥陵的語氣重了許多,“你覺得這之前的副將身手夠嗎?”
笠蔚明白胥陵城主所指為述策,而從隴掣那里笠蔚又了解到,述策當初敗陣卻依舊被任命副將,卞瀕便被胥陵城主任命為隊首,想來在胥陵城主心中,述策不及卞瀕,而笠蔚,恐怕連述策都不及吧。“回稟城主。”弒缺突然起身,“笠蔚雖入營時間不久,未有機會在營中展現自己的身手,但我聽卞瀕隊首提到在醫丘山時,二人因不識對方而小有切磋,笠蔚與其未分上下。”“又是切磋?在城衛營中,副將的職權僅次于將首,甚至在調令中亦是高于三個隊首的,切磋不過是點到即止,能看出什么?”胥陵怒上心頭,“你們這是在敷衍我嗎?”
胥陵的盛怒之下是默然低頭的眾人,除了兩個人,胥澤與那個站在赤澗與赤溪前方的人。“可說到底。”胥澤突然打破沉寂,“副將終歸是佐于將首,我倒認為最重要的還是要將首心中所儀。”弒缺沒想到胥澤會如此直言不諱,全然不似以往的穩重慎言。弒缺看向胥陵城主,后者的目光卻在那個一言未發的人身上--赤吾,近衛隊隊首。沒錯,就是那個十年前才出現在錦齡城,直屬城主的神秘部隊的隊首。
“赤吾,這次考核我既然交給你,你應當明白我有多看重。”胥齡的眼神難得的柔和,“連你也要跟著他們一起敷衍我嗎?”笠蔚望向站在赤澗與赤溪前方的那人,腦海中是赤能帶來的那些人逃離時說的話,是他們口中的那人嗎?“回稟城主,我之所以讓赤溪與笠蔚切磋,是因為此前情報有誤,導致我低估了笠蔚的實力。”赤吾的表情有些無奈,“城主之所以如此介懷,想來也是因為那些情報。”
“就算笠蔚如你所說擊敗了赤溪,也只能說明他并非是一個普通的小將士,但想要勝任副將一職,可遠遠不夠。”胥齡擺手攔下了準備進言的弒缺,“雖說認命副將本是城衛營內部之事,上一次選敗陣的述策我也未有干涉,可最終結果如何?”胥齡轉身在正座上坐下,“這一次我雖然加了護院考核,但你們顯然還是沒明白我的態度。”赤吾不語,但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暗暗的對胥澤使了個眼神,弒缺的角度雖然能看到,卻并不能會其意。
“明日在城衛營,我要的是適合的副將人選。”胥齡望向眾人大聲道,“切磋是那些門派弟子之間做戲的虛假把式,一城副將的選拔怎么可能如此兒戲。”未有人敢接話,“生死狀。”胥齡看向弒缺,“卞瀕和笠蔚,我只需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