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心滄桑如日暮黃昏?雖身染青綠,卻心如蛛網。”
“那么,可有身心合一、時光輪回之法?”
“我不知道,是重溫舊愛還是另尋他徑,這才是問題的所在,還有,還有……”顧險峰欲言又止,“我的身世,也讓我深受困擾,我不是婚生子,我來路不明,我終將孤獨……”
兩人正閑聊間,張玉良發現不遠處一個角落的桌子邊坐著那位青袍長髯的老道,老道的旁邊坐著兩位面紅耳赤的酒客,面前只擺放著一碟所剩無幾的鹵蠶豆、半杯散裝的高粱酒,與酒館歡快的氣氛顯得那么格格不入與凄清。張玉良對老板說給那位道長上一盤醬牛肉算在他的賬上,等到醬牛肉端上時,老道已是不見,驚得老板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你看到了那個道長嗎?”張玉良用手指著那個位子問。
“萬事皆是空,在又如何,去又如何?”顧險峰答非所問。
“酒酣耳赤,心情可好些?”
顧險峰點點頭,眼眸中映出的燈火漸至黯淡,“所幸有你,人生快慰。”
“收拾舊河山,再踏上行程吧,可是你的征程是在哪里?”
“我要把失去的一一找回。”
“這么說。”張玉良猶疑地斜睨他,“也包括張芳華和德克薩斯的小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