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月上柳梢頭,和阿華約好的時間到了。白媚走進酒吧時,阿華已經在等她了,他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不停地翻看著手機,不時向酒吧的入口張望。見她過來,便快步過來引她進入二樓的雅座,酒已經擺在桌上了,兩只杯子,還有魚子醬、鵝肝、蔥燒海參、水果沙拉——真是中西合璧。
阿華拿出一個紙盒子,悄聲對她說,“試試看,合不合身?”盡管白媚并沒有一身“香妃”牌衣物,但她是識得包裝的,所以打開包裝時,她面色沉靜,“確定是要送給我的?”
阿華滿臉笑意點點頭,“這是‘香妃’的最新款,全球限量版的,具體全球發行了多少數量,我的確不知道,但我可以保證的是在京華甚至整個江南絕對不會有人和你撞衫。”
有些激動,自爸爸去世之后白媚便是一個乏愛主義者,但在外人看來她依然青春靚麗、錦衣華服,應該也是三千寵愛集于一身的金枝玉葉,不曾想這些也僅是她依附于某個肯為她一擲千金的男人所制造的虛假繁榮,時至今日,還沒有一個她真心付出過的男人也用同樣的真心予以長久地回饋——都是一陣子,連聲招呼也不打就徑直走出了她的世界。
他們邊吃邊聊,酒酣耳熱之際,阿華拿出一張卡,遞給白媚,“這里面是10萬塊錢,密碼在背面。”見她有臉上尚有疑慮,他解釋道,“事成之后,還有10萬。”但他不知道的是,她所疑慮的并不是這10萬、20萬的事情,而是這樣的事情居然與愛情毫不沾邊——愛情連打折處理品都算不上。
白媚心想,管他交易還是愛情,還是先把生意做好吧。“你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我們想和江南春集團簽個協議,但是王吟瑜不肯簽,理由是關聯交易怕有風險,其實毫無風險,但她就是不肯簽,我們能有什么辦法呢?你就是給她吃兩片藥,喏,安眠藥,然后我們在協議上按上她的手印就可以了。很簡單,你只要給她吃了藥,剩下的由我們來做,對你毫無風險。不消兩個小時,她便會醒來,無非是懊惱簽了份她并不想簽的協議。”
“要是我拒絕呢?”白媚心想,這還是有點風險的,不然人家也不會出20萬,便有了退縮之意,用手把那張銀行卡朝阿華的方向推了推。
“白小姐這么聰明,我想是不會拒絕的,二十萬,很輕松,就下兩片藥,而且毒不死人,與犯罪無涉。”
“要是我真的拒絕呢?”她望向他,“而且,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