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各部隊就會包圍二十幾個堡壘莊。
堡壘莊被斷絕消息,無法及時跟23號站后勤科傳遞消息,但消息肯定還會通過其他渠道傳遞過來。
吳澤裝著啥也不知道,拿著文件在看。
叮鈴鈴!
果不其然,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響起來了。
吳澤心中一動,知道這電話意味著什么。
調整了一下心態,吳澤拿起了話筒:“我是……”
吳澤的話沒有說完,里面就傳出了后勤科一個科員嚴肅緊張的聲音:“鐘科長,剛剛有人報告,說文羊河斷流了,而且馬上判斷,極有可能是土八路又在上游炸河了。”
吳澤佯裝著震怒的樣子:“文羊河斷流了,你確定了消息嗎?你應該知道,向我謊報情報意味著什么!!”
“鐘科長,我不敢謊報,我再三確認了,真的是文羊河斷流……”電話里面的聲音很嚴肅。
吳澤裝著不相信的樣子,怒吼打斷了:“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再去給我查!我要知道河流斷絕的真正原因!”
吼完,吳澤佯裝著狠狠掛斷了電話。
這電話剛剛一掛斷,然后又響起來。
吳澤再次接聽,又是另外的科員在匯報,情況也是一樣的。
吳澤的答復是一樣的:“給我再去查!就算河流斷絕了,我也要知道,究竟是哪里斷絕了!”
吳澤接了幾通電話,然后就做出肅穆焦急的樣子,迅速佯裝在地圖上分析。
不出吳澤所料,情報科長李木很快過來了:“李科長,情況不妙,文羊河斷流了。”
“我也接到了情報,下面的科員跟我說,土八路極有可能炸了文羊河上游的一個地方,把文羊河斷流了。”吳澤做出萬分緊張的樣子,“這可開不得玩笑啊,這文羊河供給二十幾個堡壘莊的水源呢。一旦二十幾個堡壘莊都完蛋的話,你我兩人肯定要被站長斃了的。”
“土八路曾經在望兒山之戰炸河改道,那時候他們是想要把河水變成山洪,用來對付我們的兩萬軍隊。”李木肅穆道,“現在他們炸河,肯定是為了奪取我們這文羊河下游這二十幾個堡壘莊。這土八路早不斷晚不斷,偏偏在玉米稻谷成熟的時候斷,其心昭然!”
“李科長,你現在跟我說這個有什么用,當務之急,你得趕緊通知站長啊。”吳澤裝出慌亂的樣子說道,“還有,我們得想辦法救援才是。”
“我已經通知站長了,站長正在返回來了。”李木道,看著吳澤:“鐘科長,對于救援,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
“二十幾個堡壘莊一旦缺水,需要的水量不是我們的運輸隊能夠滿足得了的。何況,土八路既然炸河了,定然也會考慮破壞公路,以阻止我們送水!”吳澤故作冷靜道,“我認為,當務之急還是馬上搞清楚土八路究竟炸了河岸哪個位置,然后我們抓緊時間搶修。只有恢復河流供水,才能夠從根本上解決二十幾個堡壘莊缺水之危!”
李木聽了,點著頭:“嗯,沒錯,你這個辦法不錯,我馬上派人去查。”
吳澤叫住了要走的李木,他說道:“我已經讓我的人去查了,只是……”
“只是什么?”李木頓住。
“只是土八路這很明顯是蓄謀已久啊,他們被我們困的山窮水盡了,現在最缺乏的就是糧食。他們現在拿出這招殺手锏來,我估計那河岸被他們毀壞的厲害,未必能夠在短時間內修復。”吳澤說道。
李木一聽吳澤說的很有道理,他看著吳澤:“鐘科長,那你是不是還有備用的方案?”
“抓緊時間上報太原吧。”吳澤對李木道,“這事情已經超脫了我們的能力范圍。”
把事情捅給太原,到時候太原方面肯定把壓力帶給蒲友。
蒲友就算會把壓力給吳澤和李木,但不管怎么說,太原那邊的壓力是最大的,吳澤頂不了,只能讓蒲友頂。
“上報太原?”李木頓了一下,道:“這事情就算要上報太原方面,也應該是站長上報啊。現在站長都沒有還沒有回來,我們就越級上報,要是讓站長知道了……”
“早一點讓太原方面知道,讓太原方面早點介入啊。只要太原方面介入了,我們的壓力也就被分擔了啊。”吳澤說道,“至于站長那邊,此事來的太突然了,他不會怪罪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