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皇子,心中最忌憚的,自然就是扶蘇勢大,仔細聽李胡子這么一說,好像一切都對上了。
“扶蘇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勾結影衛,積蓄錢糧,哼,這事情我一定要通稟父皇!”
胡亥眼中抹過一絲怨毒之色,此時他帶著十幾個護衛,已經走到了山道中,迎面一個穿著粗布衣衫的大漢,帶著四五個人走了過來。
“此山乃是禁地,你們不知道嗎?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上山?”
影衛喬裝,胡亥見到幾個鄉民也敢阻攔自己,心中大怒,正要發飆,看到了為首一人掏出來的一個影字腰牌。
他現在心中吃定,此處是扶蘇在咸陽的一處重要據點,看見影衛,心中也不慌張,對著老鼠胡子使了個眼色,老鼠胡子同樣掏出一塊令牌,上面卻是一條張牙舞爪的黑龍。
“原來是真龍血脈,影衛統領林山見過公子!”
秦皇此次南巡,在大風山得用的趙無極隨著去了,此山,現在是這個才從軍中調到影衛的林山統領。
趙無極走的急了,沒和林山細說秦風的來歷,林山以為,此地不過是陛下的田莊罷了,他不是咸陽人,看見真龍子嗣在此,一下子就慌了。
“既然知道是真龍血脈,還敢擋本公子的路?讓開,我上山觀景的,大哥和蒙家真是好大的面子,連影衛都能支使了!”
胡亥連連冷笑,帶著護衛就從林山身邊走過,這個不知根底的影衛統領眼中驚惶,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土窯邊,秦風正架著拐杖,向項羽介紹棉花以后用處有多大,還說火藥加上了棉花,能把大風山都被削平了。
項羽聽著津津有味,忽然山道上,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一個臉色清白,顯然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公子,穿著玄色綢袍,滿臉陰沉的走到了山頂上,身后還跟著十幾個人。
胡亥本來以為,此山山頂,一定有著了不得的建筑,說不定就是蒙家孝敬大風山的高閣,沒想到山頂之地,只有一棟在山壁掏出來的土窯,不禁心中很是詫異。
他一眼掃去,兩個傻頭傻腦的瘸子聚在一起說話,眉頭一皺,大步走到了土窯前,就要進去探視。
“喂,你是誰啊,怎么這么沒有禮貌,就這么平白無故的走到別人家中?你是章臺村的人,村長的兒子?”
秦風看見胡亥的錦袍,眉頭一皺,架拐連續幾下,擋在了他的面前,不讓他進自己的屋中。
笑話,這屋子里有他昨日晚上,苦心想出來的做糙紙的配方,此物怎么也價值十萬斤,可不能給自己油頭粉面的年輕人看了去了。
“什么村長,瘸小子,你看清楚了,這是咸陽貴公子,到你們這個鄉下地方來看看,你們還敢多嘴?”
胡亥上山前,交代眾人不要隨便泄露自己的身份,這樣萬一秦風真的和蒙家牽涉深,也還有個轉圜的余地。
老鼠胡子欺負人慣了,此次不能亮出皇子的牌子,說話的語氣卻還是強橫霸道。
秦風眼看見一個不知所謂的紈绔,上到自己的山中還如此無禮,面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這大風山的山主在哪里?本公子要見見!”
胡亥看見秦風愣神,以為他被自己震懾,不禁得意的揚了揚眉毛,輕佻的問道。
“大風山主,我就是這大風山的主人啊,買山的契約就在屋子里,咸陽公子怎么了?就是皇子到此,也不能隨便進別人家的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