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雖然是年紀大搬不了什么東西,但是收拾舊宅她也不肯出力,就只出一張嘴指揮這個擦灰,指揮那個掃地,搞得人人心生煩躁,不知暗地里對著她翻了多少白眼了。
一直到最后所有的東西都搬完了,秦氏才看著大家說:“行了,今兒就這樣吧,那些大件兒的實在搬不出來,也沒把大家累成什么樣,不過就是動動手擦擦灰掃掃地什么的,對你們來說也不算什么出力的活兒不是?”
“我看之前大家都說有事兒,那就去忙吧,剩下的我帶著老二他們幾個忙乎一下也就行了。”
秦氏說著,居然轉身就進了院子,又隨手把門給關上了。
來幫忙的村民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她這一系列的騷操作給驚呆了。
不說給個茶水之類的,連謝都沒有一句,不說沒個道謝的意思,甚至還有種“反正也沒累到你們,我們就是自己來也行”的意思。
那這是說他們這一頓忙前忙后的,等于是幫了個寂寞,就是熱臉貼了冷屁股,自己送上門來幫忙的?
幾乎所有人都被氣炸了,有心想對著那緊閉的大門罵上兩句,又都覺得跟這樣一個極品較勁很掉價。
最后還是有人忍不住地淬了口唾沫,自認倒霉地走了。
有了第一個帶頭的,后面的人也就紛紛效仿,一時間秦家老宅的門前下起了一場“唾沫雨”,只不過在院子里的秦氏并不知道,還為自己占了全村人的便宜而沾沾自喜呢。
另一邊,莫如玥已經帶著二寶到了縣城,她的腳程快,以二寶的小腿兒是跟不上了,莫如玥索性將他背起來,這一路健步如飛的,走了幾十里的路到了縣城門口依舊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實在是讓二寶看得呆了。
“娘,您的身子骨啥時候這么好了?以前您就喜歡整日都在床上躺著,走上幾步就喘得厲害,現下怎么快得都要飛起來了。”
他仰頭看著莫如玥,目光灼灼發亮,又急切地說:“娘,咱們跟著您練功夫,以后是不是也能跟您現在這樣啊?”
“這算什么,跟著我學,你們能做的可多呢。”
莫如玥滿不在乎地說。
她現在每日清晨早早就把五個寶寶都抓起來練功,都是些站樁之類的基本功,只有基礎打好了,練出的功夫才能穩,而不是花拳繡腿的假把式。
“我要跟娘好好學,就說那個套索,大哥都能用來套野雞了,下回我要套個兔子!”
二寶搖頭晃腦地說,仿佛這樣說完了,下一秒就能變身成套索高手了,看得莫如玥直搖頭。
這孩子怎么一點兒追求都沒有,一個套索就讓他滿足了?
莫如玥低頭朝自己的手腕上看了一眼,那個袖珍的袖箭就綁在上面,若是二寶看到,他會興奮得瘋了吧?
由于二人出門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到達縣城的時候正好是晌午時分,莫如玥并沒有急著帶二寶去血拼,而是直接帶他來到了“廣來樓”。
樓里的伙計自然是認識她的,立刻熱情地迎上來打著招呼:“這不是秦嫂子嗎?今兒怎么有空來?”
莫如玥一拍二寶的肩膀:“來買點兒東西,順便帶我兒子吃頓飯。”
“這位是您兒子啊?怎么跟上次來的那個不一樣?”
伙計一邊把母子倆往里面讓,一邊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