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雖然在莫如玥身上吃了不少的虧,可也沒見她學乖,此時明明是來求情的,可是一張嘴就是控訴,不知道還以為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話說清楚了,誰絕后了?自家血脈你咒起來還真不避諱,長了一張烏鴉嘴就少說話!”
莫如玥雖然是無神論者,但是聽到那種話還是刺耳得很,他們二房怎么樣她不管,但是大房這五個寶寶就是罵不得碰不得,哪怕咒一個字都不行。
“你把我告上了官府,明兒個就要去堂審,以后我家清遠清菲還怎么抬頭做人?你這不是逼著咱們一家子去死是什么?咱們秦家不是要絕后了是什么?”
秦氏也顧不上哭了,哭了半天也是干嚎,臉上連道淚痕都沒有,只能假模假樣地在眼窩處按了兩下,又忙著控訴起來。
“哦?就清遠清菲是你秦家人啊,成,以后你就別再以清衍他們的奶奶自居了,反正你也沒當這五個娃娃是你秦家的血脈。”
莫如玥一聽,非但沒怒,反而笑了。
秦氏聲音一窒,險些被莫如玥的話噎了個仰倒。
她原本是想控訴莫如玥的狠毒冷漠,沒想到卻被莫如玥抓到了話把,這下反而成了她不認自家血脈,以后若是想要跟大寶等人攀扯關系,可就要自打臉了。
她連忙擺手道:“我可沒有這個意思,你別亂說!清衍那五個娃娃都是我家老大的血脈,反而是你一個嫁過來續弦的,跟咱們沒有半點兒關系,還挑唆我的孫兒們跟我離心離德。”
“要不是你,他們怎么會把自己的戶籍從咱們秦家遷出去,都是你害的!”
“分家了那戶籍自然是要掐在自己手里的,怎么叫我害的?不過你剛才那句話大家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要不要讓清衍把你的話再重復一遍?”
莫如玥說著,就看向站在杜仲恒身邊的大寶,他此時正一臉冷漠地看著秦氏和秦家二房等人,絲毫看不出對他們還有什么親情憐憫。
大寶聞言看過來,開口道:“她剛才說,娘是要逼死他們一家子,秦家就此絕后。確實沒有把咱們兄弟姐妹幾個還當成是秦家人。”
剩下四個寶寶都一臉黯然地低下頭,雖說早就知道自己等人不受奶奶的待見,但是現在聽到這么傷人的話,還是忍不住會心中難過。
莫如玥可見不得自家寶寶受委屈,人已經走到里秦氏不遠的地方,手里的韁繩一帶,說:“讓讓,好狗不擋道。”
原本溫順的大青騾忽然抬頭長嘶一聲,四蹄跺地不住地噴著鼻息,看著似乎有些躁動。
秦氏被大青騾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連帶著秦家二房的母女三人也跟著往后退,到底是將門口的路給讓了出來。
“杜先生,您這是錯過了回程的馬車了吧,眼看著天色不早了,不然我找人送你回去吧?”
莫如玥也不提杜仲恒被秦氏帶人圍住的窘迫,就這么三言兩語的,就給他解了圍。
“哎呀,那就有勞秦娘子了,在下雖然也不想麻煩秦娘子,但是現在實在是沒有回去的馬車了,再遲些,就得步行回去了。”
“何必步行,反正大房屋子多,住下來就是,省得明兒一早折騰。”
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雖然還帶著哭腔,但那憤憤又刻薄的語氣卻是分毫不曾遮掩的。
“清菲,說什么昏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