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鳶看著眼前這個賤兮兮的陳弘毅,氣不打一處來,柳眉倒豎,恨不得拔出繡春刀,一刀結果了他。
夏晴鳶想了想,還是克制住了。
不行,此人雖然表面放浪不羈,不過博古通今,學識淵博,斷案更是頗有獨特之處,說不定師傅會喜歡呢。
還是先留著吧,要是師傅不喜歡,我再劈了他。
不過,看著陳弘毅那張賤臉,夏晴鳶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她玉腿一抬,朝著陳弘毅黑靴尖上就是猛的一腳踩下。
“嘶……”
陳弘毅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面部更是變得扭曲猙獰,
看著陳弘毅如此痛楚,夏晴鳶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這娘們也忒狠了些!”
陳弘毅疼的跳了起來,抱著自己的腳尖輕輕吹氣。
“呼,呼……”
最后,他還是在同僚朱平安的攙扶著才回了陳府。
之后的幾天,陳弘毅都沒有前往衙門,要是有人來催促,他也是言之鑿鑿的說道。
“我這是為公務受的傷,算是工傷,不得休息兩天,快走快走,縣老爺來了我都敢這么說。”
數日后。
陳弘毅穿著藍色的官服,站在衙門前。
他已經曠工了五日了,饒是臉皮如他這般厚,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身藍色的捕快服,總有一種自己是送外賣的小哥既視感。
風里雨里,外賣給你。
很快,他就來到縣衙西區,這里是捕快的辦公地點,和前世的警察局差不多。
陳弘毅前腳剛剛踏入,衙門中的眾人就是圍了上來,開始熱情的招呼。
“哎呦,小陳來了。”
“弘毅呀,你現在可是了不得啦,破了大案子,兄弟們都是跟著你長臉呀!”
“你小子升了官,可是不能忘了我們這幫老兄弟呀?”
“哪里話,各位大哥這么說就見外了,弘毅能有今日,還不都是因為兄弟們抬舉,豈會忘本。”陳弘毅微笑著回應。
這番話,算是說到眾人寫心坎里面了,他們對陳弘毅的笑容更是多了幾分真誠。
與他關系不錯的朱平安半靠在椅子上,面露揶揄的笑容,問道。
“老陳,腿修養好了?”
“我去你的。”陳弘毅沒好氣的回道。
其實,陳弘毅的原主是沒有如此人緣的,他沉默寡言,就會埋頭做事,與眾人都不太熟悉,關系也就稀松平常。
不過,現在的陳弘毅剛剛幫助縣令破了個大案,未來前途一片光明,而且人也是變得活絡起來,眾人自然也是樂于與他打交道。
突然,一個嬉戲的捕快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瞬間變臉,就像上課講小話被老師抓住的小學生一樣。
瞬間,熱烈的氣氛就冷了下來。
陳弘毅回頭一看,原來是鄭遠道來了。
鄭遠道面帶冷意,掃視著眾人,而后冷哼一聲,走入了自己的廳堂之內,作為捕頭,他是有自己單獨的辦公區域的。
“咣!”
門被緊緊的一扣,發出一道巨大刺耳的聲音。
“呸!”
不知道誰呸了一聲,眾人都是跟著低低的啐了一口。
陳弘毅看到這一幕,心里面都是樂開了花,沒想到這個王八犢子鄭遠道這么不得人心呀。
嘿嘿嘿,這就好辦了,之前還擔心這個家伙給自己穿小鞋,現在兄弟們抱成一團,法不責眾,看你如何欺負我,哼!
陳弘毅也是非常八卦的向其中一個年紀稍長的捕快問道,“張老哥,為何兄弟們都這般不喜鄭捕頭呀。”
“陳老弟你進衙門的時間短,好好些事情都是不了解。我跟你說,鄭遠道這家伙呀,就是數鸚鵡的,說人話不干人事,看不起咱們兄弟不說,什么苦活累活都讓兄弟們干,自己卻在衙門里面享福,我們拼死拼活得了點功勞,他都要占了去。”
陳弘毅為了與鄭遠道劃清界限,連忙幫踩,“非人哉,這般貨色怎么還能當咱們的頭?”
那張老哥手指朝上點了點,緩緩的說道。
“上頭有人。”
“哦。”
很快,陳弘毅也是沉浸在了繁忙的公務中。
他借下樸刀放在案桌之上,又拿來了標配的辦公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