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身后居然還躺著一個身影,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好基友和同僚朱平安。
此時的朱平安正平躺在地面上,他的腹部中刀,還流淌著鮮血。
陳弘毅有些不可置信,剛剛還在一塊喝酒的同僚怎么就倒被刺到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恍如夢境。
不過,刺骨的寒風也是讓陳弘毅快速的冷靜了下來。
他蹲下身子,將無名指放在朱平安的鼻子下,良久之后,陳弘毅吐出一口氣,慢慢的自語道。
“沒有……鼻息了!”
陳弘毅驚恐的后退了兩步,剛剛準備大聲呼救。
忽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只見十數個捕快手持朝著這邊飛奔而來。
他們將陳弘毅團團圍住,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弘毅!”
“你不是回府了嗎?怎么在這?”
陳弘毅看著眾多同僚,又看了看氣絕身亡的朱平安,只覺得頭皮發麻,脊背發寒,他有一種預感,自己好像落入了一個圈套。
眾捕快開始緊急的勘察起來,收斂死者,查找兇器,隔離作案現場。
……
就在這時,鄭遠道站了出來,他手握樸刀,義正言辭的說道。
“陳弘毅涉嫌酒后殺人,現已經查明正身,死者為藍田縣巡捕堂朱平安。”
“來人,給我把嫌犯陳弘毅拿下!”
“且慢!”
陳弘毅喝止了想要上前的眾人,雖然事發突然,但是他還保持著基本的理智,不讓自己陷入慌亂中。
現在自己越是手足無措,越容易落入圈套,陳弘毅深吸了一口氣,強制自己平靜下來。
“無憑無據,你們憑什么抓我?”
鄭遠道雙手環胸,得意洋洋的說道。
“憑什么?”
“陳弘毅,你低頭看看你的樸刀還在嗎?”
聽到這話,陳弘毅有些不解,他低頭一看,自己的刀鞘居然已經空了。
莫不是……那插入朱平安胸口的那把刀是我的?
很快,一個捕快小步走了過來。
“頭兒,已經查實,朱平安胸口插的那把刀確實是……弘毅的。”
“好呀!”
“來人,給我把殺人兇手陳弘毅拿下!”
“是!”
眾捕快雖說平日里與陳弘毅交好,不過到了這種時候,也不能因為私情,罔顧國法。
就這樣,失魂落魄的陳弘毅被帶回了監牢。
此刻,陳弘毅半倚在牢房冰冷的墻壁上,看著牢房地板上的枯草怔怔出神。
他頭疼欲裂,剛才發生的事情讓他還處在懵逼狀態,久久回不過神來。
酒精的麻痹讓他對于醒來之前的事情沒有半點印象。不過,事實擺在那里,自己的樸刀已經插在朱平安的胸膛之中,他也已經氣絕身亡。
難不成真的是自己殺了朱平安?
陳弘毅拼命的回憶,想要在腦海中構架出剛剛案發現場的模型。
此刻他仿佛置身空中,用上帝視角環顧著現場模型,陰冷的巷口,朱平安正腹部中刀倒在地上,鮮血殷殷的流淌在地上……
對,樸刀!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