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縣衙。
張二狗和楊少安還有一眾衙門的人員都站在正堂門口,焦急不安的等待著。
張二狗好奇的探了探脖子,朝著里面望了望。
“什么玩意,這大中午的,把兄弟們叫過來干嘛?”
“張老哥,別急,許是有什么要緊的事情宣告。”
“那他倒是宣呀,好死不死的,讓兄弟們在這耗著,還等著去吃午飯呢。”
“吱呀!”
縣衙正堂的大門緩緩的打開了。
衙門的眾人也是翹首以盼望著,想要看看這個大中午把他們聚集到此地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終于,那人走了出來,只見他身高八尺,身材魁梧,更重要的是,他穿的是紅色的飛魚服。
看見這身衣服,此刻,他們腦海中只有一個想法。
大周,不良人!
紅色的飛魚服,眼前之人還不是尋常的不良人,而是一位總旗。
人群中的衙役們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這座小廟,何時來了這么大的一尊菩薩?
因為夏晴鳶當時只與縣令劉青天接觸過,其他衙門中的人并不知道夏晴鳶的真實身份。
不然,他們恐怕會更加驚訝。
李遇春面無表情,掏出代表自己身份的腰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藍田縣縣令劉青天,鄭遠道狼狽為奸,殺害捕快朱平安,并且栽贓陷害給捕快陳弘毅。
現已查明,劉青天,鄭遠道業已伏誅,陳弘毅無罪釋放!”
此話無異于是平地驚雷,臺下的眾人已經炸開了鍋,開始議論起來。
“什么意思,陳弘毅無罪釋放,那劉縣令和鄭捕頭呢?”
“蠢貨,你沒聽見那位大人說嗎?業已伏誅,說的不是很明顯嗎?劉縣令和鄭捕頭已經死了。”
“什么!”
“那咱們衙門以后怎么辦?”
“皇帝不急太監急,朝廷自然會有法子,用得著你一個巡街的捕快瞎操心?”
“這陳弘毅倒還真是個狠角色呀,居然憑借一己之力扳倒了劉縣令和鄭捕頭。”
“對呀,平時看著挺老實的人,居然有如此手段,連不良人都牽扯進來了。”
……
雖然他們情緒各不相同,但是,他們都知道
藍田縣,要變天了!
陳府。
家主陳言正和夫兒還有女兒圍坐在桌子上,為自己還在牢房中的好侄兒愁思。
“唉,毅兒這孩子怎么最近一直走背運,剛從牢里面放出來沒幾天,又進去了。”
陳夫人則是寬慰自家夫君道。
“夫君,你也莫要太過憂慮,”
而那陳若曦更是直接紅了眼眶,帶著哭腔說道。
“爹爹,您可一定要將大哥救出來呀。”
“監牢”
“婦人之見,你們以為這事情這么好辦嗎?”
“那劉青天素來與我不對付,現在讓他抓到了把柄,怎么可能會輕易罷休。”
“夫君,你不是與那宣威將軍交好嗎?就不能動動上面的關系,幫弘毅疏通一下?”
“唉,官場上的事,哪里有這么簡單。”
“以我從官數十年的經驗來看,毅兒怕是在劫難逃了,想來這輩子都不可能從監牢中出來。”
就在這時,陳弘毅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正堂。
“伯父,伯母,若曦,我回來了!”
陳夫人:“……”
陳若曦:“……”
爹爹(夫君),打臉不?
饒是臉皮如陳言之厚,都是老臉一紅,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弘毅,”
陳弘毅則是非常無語,伯父,您是不是對于我越獄有什么偏愛呀?
對哦,我好像就是越獄出來的。
不過剛剛去衙門的時候,張二狗告訴自己,越獄的事情好像被不良人解決了,還宣判我無罪釋放了。
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