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看著沉默不語的侄兒,還以為被自己說中了,更加焦急,布滿老繭的雙手都是無處安放。
突然,他并不聰明的腦瓜靈光乍現,從懷中掏出一袋銀子。
陳弘毅則是有些無語,剛想開口推辭,不過陳言已經把錢袋塞到了自己手中。
“臥靠!”
握著沉甸甸的錢袋,陳弘毅舒服的都想要**出來,他也難得解釋了。
將錢袋放入懷中,而后坐在椅子上歇息起來。
“毅兒,你怎么還不快去收拾東西,準備逃亡呀?”
“我為什么要逃亡呀?”
“你不是越獄出來的嗎?縣衙追捕你的人說不定馬上就到了,刻不容緩,你看走呀!”
“誰說我是越獄出來的,我被無罪釋放了,正大光明的從監牢中走出來的。”
為了怕伯父擔心,陳弘毅簡化了很多故事的細節。
“你剛剛怎么不說?”
“您又沒問。”
“……”
陳言緩緩的舒了一口氣,心中的石頭終于是落下來了。
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事情,面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只見他尷尬的搓著手,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陳弘毅說道。
“好侄兒,伯父的那二十兩銀子,你要不先還給我?”
“哎,伯父,今天天氣真不戳!”
“那錢……”
“伯父,瞧您說的,談錢多傷感情。”
“我先走了哈。”
“毅兒!”
陳言看著漸行漸遠的侄兒,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憂傷。
不過,他突然覺得身后一道寒芒,弄得他渾身不自在。
不對,有殺氣!
只見他猛的回頭,就看見陳夫人突然爆發,柳眉倒豎,手插峰腰,直接來了一招河東獅吼。
“好你個陳言,居然敢背著我藏私房錢,還當著我的面把錢給了那個小兔崽子!”
“這日子沒法過了!”
“夫人你莫要生氣,且聽我狡辯……不不不,聽我解釋。”
陳弘毅聽著伯母的嬌喝,抑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看來,伯父今日晚上怕是又沒有性福生活了。
很快,陳弘毅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呼,終于是歇息下來了,這一天天的,非得把人累死不可。
陳弘毅拿著茶壺想要往杯中倒一杯清茶,誰知道手一滑,茶壺一轉,清茶全部倒在了桌上。
陳弘毅連忙用紙去擦拭完桌子,發現連長褲都被茶水打濕了。
陳弘毅皺了皺眉頭,艸(一種植物)。
這人走背運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
沒有辦法,陳弘毅只能去衣柜里面重新拿出一條干凈舒適的褲子。
不過,就在陳弘毅準備穿上褲子的時候。
“哐當!”
他的房門被推來,一道倩影闖了進來。
“大哥,我知道你晚上沒有用飯,我給你帶了點吃……”
陳若曦端著一個食盒,碰巧就看著陳弘毅正在穿褲子,地上還有著數個皺巴巴,濕漉漉的紙團。
她先是一愣,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俏臉直接就紅了起來。
而陳弘毅也是知道,妹妹好像誤會自己了,她剛想開口解釋。
“若曦,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的……”
不料陳若曦卻非常乖巧懂事的說道。
“沒事,大哥,你別說了,我都懂!
你先忙,我在庭院外面等你。”
說罷,她就轉身離開,給陳弘毅留下一道靚麗的倩影。
忙你妹呀!
不對,她就是我妹。
此刻的陳弘毅非常無語,自己又、雙、叒、叕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