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罡目光如炬,并沒有急著回答,他思量了許久,看著李遇春緩緩說道。
“既然陳弘毅分到了你的衙門,你想要知道他的評級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這個評級屬于衙門機密,你知道后切莫外傳。”
“另外,評級之事,不過是剛入門的測試而已,你也切莫過于在意,放寬心即可。”
這是個……什么意思?
李遇春已經被袁天罡這一番話繞的云里霧里了,帥爺,您這是幾個意思?
我讀書少,您別讓做閱讀理解啊!
切莫在意?放寬心?
難不成是這陳弘毅真如我所說,評級太低,甚至都達不到加入不良人的標準,所以帥爺讓我莫要過于在意,對他失了耐心,產生輕視,厭煩的心理。
那為何又不讓我外傳呢?難道是怕陳弘毅評級低的事情傳出去之后,會被其他同僚輕視,抬不起頭來?
不對呀,不良帥身居如此高位為何會對陳弘毅如此偏愛?
李遇春不停的胡思亂想,他只覺得頭痛欲裂。
帥爺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看著一臉懵逼的李遇春,袁天罡讓小吏從庫房取來檔案袋,從檔案袋取出一張宣紙,推到桌沿上。
“你自己來看吧。”
李遇春急忙起身,上前走了幾步,雪白的宣紙上數個朱紅的大字映入了他的眼簾。
“甲上。”
李遇春大驚失色,他瞬間回過了味來。
為什么剛才在自己說完要知曉陳弘毅的評級之后,諸位大人是如此古怪的神情,還有帥爺說的那番無頭無尾的話。
甲上呀!
從自己加入不良人以來,好像還沒有聽說過有人獲得如此高的評級。
獲得甲等就已經是校尉之資,而這小子居然還是甲上。
難不成,帥爺是要將不良人的未來交付在這個陳弘毅手中?
這小子絕非池中之物,將來定會是校尉一般的存在,說不定還是自己未來的上司呢?
那自己是不是應該對陳弘毅好一點?
他胸膛起起伏伏,平復了好一會,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至于那么激動。
袁天罡對他找了找手,溫和的說道。
“你公務繁多,我就不留你了,去忙吧。”
“是。”
李遇春走在路上,心中已經開始盤算回去應該如何去面對陳弘毅這個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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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旗堂。
陳弘毅正坐在椅子上,一臉怨恨的看著司空戰魁,手中拿著剛剛從后勤堂領來的裝備。
黑金色的飛魚服,制式的繡春刀,以前穿在了身上有,至于那塊證明自己身份的腰牌,他則是緊緊的握在手中。
聽后勤堂的好兄弟說,這小旗腰牌可是一件可以抵擋七品命魂境的法器,保命的好東西。
就在陳弘毅望著腰牌怔怔出神的時候,李遇春走了進來,他似乎發現了屋中微妙的氣氛,直接開口問道。
“司空,怎么回事呀?”
“剛剛我脾氣急躁了些,踹了這小子兩腳。”
司空戰魁不咸不淡的說道,顯然,他并不認為這是一件多大的事情。
聽到這,李遇春連忙來到陳弘毅身旁,關切的問道。
“踹哪了?傷著哪了嗎?要不要去醫館看看?”
聽到這話,戲精陳弘毅一臉委屈,眼眶微紅的說道。
“春哥,我申請換個衙門,我不想在這待了。”
“啊,這么嚴重,就不能再商量一下嗎?”
“不能。”
陳弘毅搖了搖頭,決絕的說道。
“這么絕情的嗎?”
“對,就是這么絕情,這么殘忍,這么無理取鬧。”
看著如此矯揉造作的陳弘毅,一旁的司空戰魁怒火中燒,大聲呵斥道。
“我看你小子就是欠削!”
李遇春則是連忙反駁道。
“好了,司空,你和一個弘毅小伙子計較什么!他多大,你多大?”
對呀,本寶寶還是一個251個月零23天的小孩子呀。
陳弘毅還特意躲在李遇春的背后給司空戰魁做了一個鬼臉。
氣死你,氣死你。
“弘毅,你今日先回去吧,我有點事情和司空戰魁商議。”
“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