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婦人?”
“她能夠準確說出張根生的埋尸地點,對于這個地方的地形又如此熟悉,分明就是殺害張根生的兇手!”
張廷玉言之鑿鑿的說道。
“那么我請問,你是否知道,張大姐與張根生的姐弟關系?”
“知道。”
“你又是否知道兩人姐弟情深,感情甚篤?”
“那又如何,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
陳弘毅知道,是時候該放大招了。
“那么,張大人,請問這個坑有多大?”
張廷玉被問得有些不耐煩了,他出言駁斥道。
“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的是,如此大的一個坑,我們四個修煉過的武夫都需要挖掘整整兩個時辰,您認為張大姐如此瘦弱的一個婦人,在短時間內,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挖出來?”
“就不能是團伙作案?”
“張大人,您似乎忘了,張大姐不是京兆人士,她籍貫是司州,來京都不過寥寥數日,人生地不熟,哪里有什么同伙,難不成他是讓唯一與她相熟的弟弟張根生自己埋了自己?”
聽到陳弘毅的諷刺之語,張廷玉這次并沒有暴怒。
他也是回過味來,自己好像真的抓錯人了。
只見張廷玉招了招手,就讓捕快放掉了張大姐。
經過這件事,他也是被陳弘毅的沉著冷靜和機智聰明所折服,并沒有再計較方才的事情。
“未敢請教閣下高姓大名?”
“不良人小旗,陳弘毅。”
“陳老弟,你覺得接下來要想破案,我們應該從哪里入手?”
不得不說,這一聲陳公子是道盡了人情世故。
聽到這個稱呼,陳弘毅可以篤定,眼前這個郎中,一定是個官場老油條。
從官職上,他肯定是比自己高不少的,而這一聲陳老弟,就將自己與他的關系拉進了不少。
其實,張廷玉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他也是壓力山大。
最近這段時間,京都出了不少案子,刑部也是給自己下了嚴令,限期十五日,要是不能破案,就要按瀆職罪論處。
“張大人,我認為,接下來要想破案,還是應該回到原點。”
“陳老弟此言何解?”
“其實,案子第一次有實質性的突破,是張根生的那位生意伙伴婁曉娥提供的,也就是在他家中發現的那個帶血的墨綠色的綢緞上衣。”
“現在,我們想要破案找到兇手,只需要以婁曉娥作為突破口,對張根生的關系網展開調查。”
“將可疑人員逐一排查,一定就可以找到兇手。”
“好!”
張廷玉聽到這話,都忍不住贊嘆起來。
“條理清晰,有理有據,不愧是我大周不良人!”
陳弘毅則是謙虛的搖了搖手。
“張大人客氣。”
張廷玉有些迫切的問道,畢竟十五日之期轉瞬即逝,他也希望盡早破案為好。
“那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么?”
“接下來這個任務就比較艱巨了,也非常重要,事關咱們能否順利破案。”
“陳老弟,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告訴我是什么計劃呀?”
“emmmmmmm……回家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