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巡捕堂。
陳弘毅從韓有財里面盤問完與案情有關的信息之后,就回到了衙門。
此刻,他坐在黃梨木椅上,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磕著瓜子,目光望向府邸外,翹首以盼,像是在等待誰回來。
諸葛胖墩則是在一旁對著瓷壺嘴喝著清茶,一口一個一品齋的桂花糕,吃的好不開心。
就在這時,鄭芝走了進來,她手中拿著卷宗。
不知是干了些什么劇烈運動,她小麥色的肌膚有些泛紅,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兩鬢的發絲都是被汗水黏在了一起。
陳弘毅看見她回來了,連忙起身問道。
“調查的怎么樣了?”
鄭芝拿出卷宗遞給陳弘毅,而后說道。
“按照您的吩咐,我派捕快們對于韓有德家的人進行了走訪調查,他們都是在同一天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韓有德。”
“是哪一天?”
“十一月二十五日晚。”
聽到這話,陳弘毅也是猛得站了起來,他顯得有些興奮。
而一旁的諸葛胖墩有些不明白,他吃著糕點,口中含糊不清的說道。
“弘毅,不就是與那韓有財說的十一月二十八日差了三天嗎?”
“你這么激動干嘛?”
一旁的鄭芝則是解釋道。
“諸葛大人,你有所不知,那張根生失蹤,也就是他的死亡時間,就是十一月二十八日晚上。”
“啊?”
諸葛胖墩顯得有些吃驚,哪怕是遲鈍如他,也是知曉了其中的問題。
為何如此碰巧,張根生一死,這韓有德就失蹤了,傻子都知道不對勁。
陳弘毅點了點頭,繼續的說道。
“這個韓有德說不定就是我們案件的突破口。”
“弘毅,你的意思是,這個家伙可能是真兇,在殺了人之后畏罪潛逃?”
“那也不對呀,那無冤無仇的,他為什么要殺了張根生呀!”
陳弘毅白了他一眼,像看二百五一樣看著諸葛胖墩。
你是金魚嗎?七秒鐘的記憶。
“那大娘不是說了嗎?這韓有德是婁曉娥的前姘頭,你還不明白嗎?”
“陳大人,您的意思是,情殺?”
“嗯。”
諸葛胖墩還是有些不解。
“不對呀,弘毅,咱們也不能光憑那大娘的一面之詞,就懷疑那韓有德是殺人嫌犯嗎?”
“萬一他要是說謊了呢?”
“這是自然,所以我準備向當事人求證一下。”
“時候也差不多了,她應該快到了。”
這話可是讓諸葛胖墩和鄭芝一頭霧水。
什么時間到了?
她又是誰?
陳弘毅話一說完。
房屋外的門就“咯吱”一聲打開了。
鄭芝一回頭,就看見兩名捕快帶著婁曉娥走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那鄭芝也是明白了陳弘毅的意思,她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陳大人算無遺策,卑職佩服!”
“不敢當,不敢當!”
很快,他們就帶著婁曉娥進了審訊房。
陰暗潮濕的審訊房,昏暗的燈光讓婁曉娥非常心慌,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她對著陳弘毅慌亂的追問道。
“陳大人,案子不是已經破了嗎?為何還要帶民婦來此呀?”
“是出了什么變故嗎?”
陳弘毅伸手拍了拍她的香肩,示意她不要緊張。
而后將讓婁曉娥坐在了木椅上,還給她遞了一壺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