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弘毅則是繼續解釋道。
“你們還記得我們當時我們見到韓有財的情形嗎?”
鄭芝:“記得。”
諸葛天明:“記得……記得不太清楚了。”
陳弘毅:“……”
“疑點有三。”
“其一,當時韓有財問我們是干什么的,在我們表明了身份之后,你們發現了嗎?
他眼中本能的出現了一絲驚恐和害怕,這說明什么?”
“什么他心中有鬼!”
鄭芝想了片刻后說道。
“對!”
“鄭捕頭,你一定非常好奇為什么我會讓你去探查韓有財的鄰居吧。”
“是的,陳大人,您到底是如何發現那韓有財說謊的?”
“這就是其二,韓有財在與我們說話時,眼神不停躲閃,飄忽不定,這是典型的做賊心虛的表現。”
“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說謊影響人的神經系統使大腦的正常功能不能完全發揮。
而這個時候,說謊者就會作出撫慰動作。
所以,韓有德才會出現摸頭,扯耳朵的行為。”
陳弘毅說罷,剩下兩人聽得一臉懵逼,面面相覷。
諸葛胖墩:“你聽懂了嗎?”
鄭芝:“懂了,又好像沒全懂。”
陳弘毅并沒有理會兩人。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
“你們還記得我們問韓有財他的哥哥韓有德去哪里的時候,他是怎么說的。”
“我記得,他好像說的是家中親戚因為互市,生意繁忙,讓韓有德去幫忙了。”
“弘毅,這也沒錯呀,人手不夠,可不就要人去幫忙嗎?”
陳弘毅白了諸葛胖墩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大周鐵律,與東北蠻族的互市是在開春的三、四月時節,現在大冬天,天寒地凍的,互哪門子市!”
“哦!”
諸葛天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鄭芝也是露出了思索模樣,她緩緩開口。
“那這個韓有財為何要作偽證呀?”
“我大周律法嚴明,尋常百姓都知曉刑罰的厲害,這韓有財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作偽證?”
“其實這個不難解釋。”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哥哥韓有德犯的罪比作偽證還要大很多。”
“所以,那韓有財才會孕婦走鋼絲——鋌(挺)而走險,作偽證為了消除他哥哥的嫌疑。”
熟讀律法的鄭芝還是有些不解。
“大周律法,第二百五十條,作偽證,情節嚴重者,杖刑五十,刺字流放。”
“那韓有德反的罪有多大,才能讓韓有財冒如此大的風險?”
“鄭捕頭,其實比偽證罪嚴重的罪名還有很多。”
“比如,殺頭的死罪!”
“韓有德因為感情糾葛,頭腦一熱,憤而殺人。為了消除證據,他”
聽到這話,諸葛胖胖和鄭芝有些不寒而栗。
而陳弘毅像是已經瘋魔了一般,他將自己代入了韓有德的角色。
“你們想象一下,我就是韓有德。”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我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想到我心愛的女人居然棄我而去,和那個張根生廝混在了一起。
我非常憤怒,那是我的女人!
于是,我提著刀,在張根生回家的必經之路上等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混賬走了過來,他面容喜悅,像是剛與婁曉娥溫存了一番。
想到這,忍無可忍,沖上去就與那混賬理論。
誰知道那個家伙居然對我的話置若罔聞,還揚言要與婁曉娥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聽到這。
我再也忍不了了,掏出事先準備好的尖刀。
一刀,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