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后。
天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有什么樣神出鬼沒的能力,沙文站在校區里,找了半天都找不著人影,原本他還想當面對質一下,看來似乎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趕快找到夏洛特,然后溜之大吉。
生日舞會他是不可能去的,他可沒有被別人當成擋箭牌的愛好,但如果拒絕被當場抓獲,扭送到洛加帝國,他和夏洛特可就算玩完了!
心急火燎的沖到宿舍,但以往喜歡藏在這里避人耳目的夏洛特并不在,反而讓他找了半天的索菲坐在宿舍里,完全就是在等他回來。
沙文把門關上,尬笑一聲說道,“哈...真巧啊,索菲法師,原來你也在這。”
女法師坐在床上久違的露出一個笑容,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不準備過來坐一坐嗎?”
“呃...坐就不必了,你見到夏洛特了嗎?”
“哦,如果你是指你的姐姐,我覺得她現在一定會覺得午餐非常美味。”
沙文嘆了口氣,兩手一攤,“那就是沒得談咯。”
這個時候,索菲從床上起身說道,“我得承認,沙文·瓦倫閣下,我太小看你了,因為從始至終我都認為你是一個愚蠢自大的蠢貨,但現在我改變想法了,你不僅聰明,而且還很狡猾。”
一邊說,她走到沙文身邊面無表情繼續說道,“既然要利用你,所以我就調查了你們的身份背景,你猜我得到了什么?沙文·瓦倫,一名自大狂妄,極度好色的蠢貨,但看看現在的你,我不敢相信這是同一個人,而且最重要的,蘭尼斯特學院有你的入學記錄,但卻是普通科,因為你沒有任何成為法師的天賦,不過你的姐姐倒是和資料相差無幾。”
“所以你就想利用這個身份威脅我,然后讓我成為你和蘭登·法利安之間婚約的擋箭牌,是嗎?”
現在是上課時間,不論是走廊還是宿舍中都非常安靜。
窗外的銀杏樹隨風輕輕擺動,透過陽光在房間里落下陰影,打在兩人的身上,索菲緩步走在木質地板上,堅硬的鞋跟讓地板發出刺耳的嘎吱聲。
她并沒有繼續進行這個話題,反而走到窗戶前,看著外面說道,“你知道自由是什么感覺嗎?”
沙文笑道,“你是要打感情牌嗎?索菲,很抱歉,如果你覺得這些事情就可以威脅我,那么你還是對我一無所知。”
這些東西當然威脅不到沙文,瓦倫家族的身份和泰瑟的事情毫無意義,夏洛特雖然是他的姐姐,但也僅限于此,畢竟,距離他第一次喊出‘姐姐’這一稱謂才過去不到半個月。
他才不是心中有大愛的圣人,如果真要給自己一個準確的認知,沙文覺得他就是一個除了所愛之人,其他人死活管我鳥事的普通人而已。
但索菲依舊自說自話道,“從我出生起,身上就背負著家族的使命,人人羨慕的寒霜元素血脈對我來說更像是一種枷鎖,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沒有自己的生活,事無巨細,我的余生已經完全家族掌控,只是因為我的法師天賦得不到家族的認可。”
說完這些,她回頭看著沙文,以往銀灰色眼眸的冷漠不在,充滿了兇狠與惡毒,火紅的衣衫就如同她的心,仇恨和惡意如若實質想要向這個世界宣泄出去。
“能遇到你或許是被神眷顧,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這一切不會太過于痛苦。”
沙文此時卻越聽越糊涂,什么遇見他是一種幸運?
但下一瞬,分析所有事情的始末后,一種難以言表的惡寒游走全身,心中驚呼,這...不可能吧?!
難道這個女人的心理難道已經開始扭曲崩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