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沒有說什么。
喬凡尼卻知道曾經這二人之間的往事,走過來拍了拍沙文的肩膀,說道,“你先去換衣服吧。”
卓然看了這兩人一樣,打著哈欠說道,“那我先去樓下盯著。”
沙文聳聳肩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
衣服濕噠噠黏在身上的感覺可不怎么好受。
喬凡尼見沙文離開,暗自嘆了口氣。
這位王子殿下是一個非常感性的人。
正直善良,還有一些繼承自父親,藝術家般的的多愁善感。
這種復雜糾結的情感問題,讓他不免感到可惜。
至少以他對索菲的認知,這只是一個被霍爾家族迫害,自誕生起就生活在巨大陰影中的可憐人。
或者說,感性的一面,讓他本能的忽略了索菲本身的狡詐和陰毒。
只是因為他們是朋友,而她面對的是沙文,那位讓她心中直到今天依舊難以放下的人。
從最初的嘲弄和利用,再到希冀與羨慕,再到算不上愛情,更似親情的朦朧感覺,就連她自己也不清楚,事到如今,沙文在她心中究竟算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換好衣服后,眾人就恢復了各自的身份,在酒店里修整了一晚。
大雨昨天深夜就已經停止,天色剛亮眾人便護送馬車離開了旅店。
此時泥濘的荒野小路滿是水坑,眾人前行艱難。
帶著秋意的冰冷泥水灌進馬靴。
天色陰沉,風聲呼嘯。
看向四周,除了矮山和枯黃的樹木雜草,沒有任何活物。
不過眾人卻知道,他們已經被對方的眼線盯上了。
一個小時后。
眾人驅車來到一處更加荒蕪,甚至小路已經被雜草布滿分辨不清的荒野。
天上小雨淅淅瀝瀝。
喬凡尼抹掉臉上遮擋視線的雨水,說道,“我們到什么地方了?”
沙文取出地圖看了一會說道,“應該是彎月小鎮北部的大荒原,地圖上沒有標注名字,不過穿過這里就會進入法恩王國中部地區,最近的城市是萊安斯。”
又前行了一段路程,一件很不幸的事情發生了。
馬車的車輪陷進泥坑無法動彈,眾人在后面使勁推也推不出來。
喬凡尼站在沙文身邊,一邊推馬車一邊小聲道,“我們這招管用嗎?那些人怎么還沒過來?”
“可能是因為路太難走,他們也掉進泥坑了吧。”
卓然打著哈欠,推車的動作演技拙劣。
“誒!你用點心好不好?胳膊軟的和面條一樣,還像是努力推車的樣子嗎?”
“好困啊...渾身使不上勁,我也沒辦法。”
馬夫在前邊用皮鞭狠狠地抽在馬身上,可惜車子紋絲不動。
被沙文雇傭的馬夫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只需要一個金幣,他就一口答應下來跟車,去往萊安斯。
此時他很好奇,那幾個年輕人不都是職業者嗎?
而且還有一名強大的戰士,怎么連一臉馬車也推不動?
但這種事情他敢不敢多問,萬一激怒對方,得不償失。
就在幾人心不在焉磨洋工等那些強盜出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