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傻子,夏洛特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怎么可能聽不出來在暗示些什么。
只是他沒想到竟然會讓她想到那種事情上去。
老天。
夏洛特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沙文,說道,“哦,沒事就好。”
腳步聲在走廊中漸行漸遠。
沙文用餐巾擦干凈身上的水漬。
某種意義上,他是一個自控力極強的人,很少會被**支配思想與身體。
這是一種在任何領域都極其恐怖的天賦。
絕對的專注,心無旁騖。
但副作用卻體現在他本身依舊是一個人類的事情上。
有些完全可以順從**進行下去的事情,會被他不自覺的掐滅。
這種自我控制的能力已經深入骨髓。
對于阿西婭,對于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沙文總會下意識覺得,可以有,但沒必要。
現在還有一大堆盼著他死的敵人存在,專心于家庭關系會分散他的注意力。
居安思危的認知下。
沙文一直都在擔心,某一天那些人會從阿西婭入手對付自己。
絕對的利益面前,可沒有良知與道德。
女孩或許就是他在阿拉亞世界唯一的軟肋。
放棄她?
或者用瓊瑤式的苦情戲碼,和她分道揚鑣?
別開玩笑了。
他怎么可能因為一些骯臟的老鼠去傷害自己珍視之人的感情。
那些打著為她好之類的幌子,根本就是懦夫才會選擇的途徑。
不僅要保護自己的珍視之物,也要用拳頭狠狠砸在那些盼著他死的人的臉上!
要么站著生,要么站著死。
沙文的人生信條中從來不做違背本心的事情。
但既然夏洛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
沙文獨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面包,撇一下嘴,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
...
三天后。
新年到來。
特尼斯城中洋溢著歡慶的氣息。
這一天是全國法定的休假日,街上小商販的攤點琳瑯滿目。
也是唯一一天,城中允許擺放這種露天攤位的日子。
能夠在里面看到來自各個地區,稀奇古怪的玩意。
阿西婭挽著沙文的胳膊,漫步在擁擠的街道上。
“好久都沒見過這么熱鬧的特尼斯了,嗯...這里面有一半功勞都應該是你的。”
“是嗎?”
女孩穿著一件定制的紅色風衣,,棕色長發盤在腦后,脖子上戴著一條白色圍巾。
“當然了,如果不是軌道車,怎么可能有那么多商販來到特尼斯。”
兩人一路閑逛。
阿西婭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什么東西都想拿起來看看。
“...快來看看這個!好漂亮!”
“喜歡就買。”
“那...還是算了吧。”
在老板怨念的目光中,女孩笑嘻嘻的拉上沙文就跑到了另一個攤位上。
拿起一個水晶制成,造型奇特的杯子,女孩轉身笑道,“沙文,看看...”
話未說完,目光停留在一名穿著黑袍的法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