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漸漸退去。
女孩把杯子放下,眉頭微皺。
“布蘭東的人...?”
“沙文法師,布蘭東大人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當面告訴你。”
難得沙文抽出一天時間陪她出來逛街,這才過去半個小時,就有學院的人找過來。
她的心中難免有一些不愉快。
看著沙文。
“既然是布蘭東找我,可能有急事,抱歉。”
松開抓著沙文胳膊的右手,女孩說道,“既然是急事,那你去吧,我一個人...”
“阿西婭法師也一起過來吧。”
“我?”
黑袍法師點點頭。
沙文和她相視一眼,隨后就跟上他去了學院。
現在的學院因為放長假的緣故,只有極少數的學生滯留在校區。
一路走進白石高塔。
院長辦公室中。
布蘭東一身黑衣,負手站在窗前,看著遠方。
門被推開。
他轉身看到來人,面無表情道,“你來了,先坐吧。”
沙文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
阿西婭則抓著他的胳膊靠在身上。
因為此時布蘭東的臉色著實陰沉的嚇人,如同一只欲擇人而噬的惡魔。
身后傳來一陣輕微的關門聲。
房間內座鐘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沉默許久,布蘭東開口道,“默文老師......昨天晚上故去了。”
感受到阿西婭身子的一次顫抖。
沙文深吸一口氣,閉眼。
良久。
睜開眼睛說道,“昨天晚上什么時候?”
“凌晨,因為肝腐化并發癥帶來的多器官急性衰竭。”
兩名青年看著彼此。
沒人會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
甚至默文才剛剛參加過他和阿西亞的訂婚儀式。
女孩咬了一下嘴唇,松開臂彎轉過身去。
傳出一陣啜泣聲。
作為默文唯二的兩名學生,身邊又沒有子嗣和親人,對那位老法師來說,沙文和布蘭東就是他的孩子。
“老師離開的時候,你在他身邊嗎?”
布蘭東沒有說話,轉身,帶著黑色手套的右手緊緊抓住椅背,伸手擦掉臉上的一滴眼淚。
“很遺憾,不是嗎?沙文。”
比起沙文,他和默文之間的關系更加情同父子。
布蘭東的父母原本都是學院的戰斗組法師,但年輕時死在了一次任務途中,從十二歲開始,他就是默文一手培養長大。
如果說沒有感情,那是在騙自己。
默文幫了沙文許多事情,這一點無法否認。
雖然說感情不如布蘭東那般醇厚,但故人離去,心感悲痛。
經歷死亡,才能明白生命的意義。
一段只屬于某人記憶的永久凍結。
房間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許久后,沙文才說道,“先把事情告訴給學院的其他導師吧,默文老師故去,有的事情恐怕會提前來臨。
我們得做好準備。”
布蘭東說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