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場面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的一清二楚,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渾身顫栗的跪著。
史密斯夫人埋著頭,所以眾人都看不見她臉上復雜的神情,與一雙紅了眸子。
司畫淡漠的看著周圍跪著一片的人,嘴角不由譏諷一笑。
如今這般沒有膽量,當初還敢那么大逆不道?
簡直可笑至極!
江懷察覺到了她情緒不對,出聲道:“畫畫,今天這么著急過來,你應該累了,有些事...”
他頓了頓,瞥了眼史密斯夫人,“明天該算的賬就去算,沒有什么人欠了人的東西不還回來的。”
司畫也明白自己剛才的情緒太過激烈,要是平時一些事情根本不配她發多大的火,動多大的怒。
她微微點頭,起身掃了眼愣住的白院長,“不走?”
白院長立馬回過神起身跟上,跟他們上了樓,留下了跪在地上一片的眾人。
不少仆人看見司畫離開了,就出聲道:“夫人...”
史密斯夫人頓時冷冷的一抬頭,眼神掃過去,呵斥道:“閉嘴!主人沒有說起來誰也不不準起來!”
此話一出,所有仆人不敢吭一句了。
仆人早就收拾好了房間,江懷的房間正巧跟司畫的緊挨著。
進房間之前,江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直到她進了房間,房門關閉后收回了視線。
青松開口:“家主,我幫您洗漱。”
雖然江懷的腿有所好轉,但是還是做很多事情不方便,不過之前比以前好很多了。
“嗯。”江懷淡淡的應了聲,推著輪椅進了房間。
青松面無表情的跟了進去,在關門的一剎那,眸子冷冷的瞄向眸一處角落,動作沒有絲毫停頓關上了門。
躲在角落里的一個小姑娘,用手捂著被驚嚇住的胸口,微喘著氣。
雪白色睡衣在黑暗的角落有些過分的耀眼,一雙潔白小巧的腳收進裙里,一頭金黃的卷發披散而下,蓋住了大半個身體。
關上門的青松,默默的伺候著江懷,似乎對于剛才震驚三觀的事情并沒入眼一樣。
不是他不驚訝,而是他們這種根本不該生出多的心思,去揣摩主人的事情。
這一點他時刻的銘記著。
“家主,有線索了。”青松恭敬的遞上毛巾,開口。
江懷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短發,聞言頓時手上的動作一頓,眼眸猶如結了一層薄冰,冷的嚇人。
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出聲吩咐,“你安排好,過兩天我親自過去一趟,人絕對不能跑了。”
青松恭敬的點頭,然后就轉身出去了。
江懷拿著毛巾胡亂的擦了幾下,看著依舊從發尖滴落的水珠,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放下毛巾不再管了。
抬眼環視著周圍橘紅色光暈圍繞的房間,神色有些許復雜,身體靠在椅背上,微微嘆了口氣。
他不明白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么,但是他能共鳴到她身上的悲涼。
他很想把她擁入懷中,溫柔的去安慰,想親口跟她說,他可以做她的避風港。
可是她跟他的關系還沒有到達那個地步,她的性子雖然看著很淡漠,但是也是個倔脾氣。
從不喜歡被強迫,就如同跟他一樣。
他這么煩躁的想著,突然想抽煙了,可是又想起煙沒有帶過來。
“該死。”江懷披了件外套在身上,出了房間。
剛路過走廊,想要去陽臺看看雪的時候,突然眼眸余角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頓時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