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月皇朝的西部綿延千里的土地統稱西涼,首府正是隱月的名稱之一西城。異族禍亂過后,西涼之地幾乎成為死地,一部分有能力遷徙的人走上了前往皇都附近的路,皇都所轄三洲是隱月除北境之外最后的凈土。還有一部分老弱不堪遠行之人,則都聚往西城,尋求風棲宗殘存勢力和皇朝軍隊幸存者的庇護,現在的西城破敗中也有一絲熙攘生機,人族是適應力最強的種族,和平年代,幾十年兩代人便可讓一城一地從無到有,但奈何現在的時代并不和平,異族之禍不知道何時便會再次降臨,故而這看似平靜忙碌的生活中一直埋藏著對未知未來的恐慌,這恐慌寫在每個人的臉上,才是西城乃至整個西涼之地最真實的眾生相。
秦天和十皇子的軍隊最主要的任務并不是掃除西涼的異族殘余,畢竟根據皇朝斥候幾個月嘔心瀝血,千難萬險中得來的精確情報,西涼之地的異族已經沒有了任何成建制的高端戰力,故而秦天的萬余定南軍的主要任務是打通皇都和西涼的要道,再次把西涼和皇都緊緊聯系在一起,從事實上把西涼重新納入隱月治下。
這一路走來,肅清了不知多少股異族和妖獸。秦天留下足夠的兵力,在沿路設下據點,收攏流民,其余兵力繼續往西去往此行的終點西城。
十皇子楊清禹的臉上從開始的平靜到而后的凝重直到最后的麻木,唯一沒有變化的是那眼睛深處隱約燃燒的怒火。
又掃清了一股異族散兵,一個十夫長著裝的兵士,一腳踹向地上一個黑紅相間顏色的尸體,啐了一口:“狗日的異族,也不知道吃什么的,身子臭硬臭硬的!”
“看他那背后的六根骨刺,這個異族品階可不低啊”,一個兵卒說著說著話,用手摸了下那異族背后對稱分布的六根骨刺,骨刺銳利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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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扎破了那兵卒戴著皮手套的手掌心,疼得那兵卒咝了一聲倒抽一口涼氣!
一個偏將模樣的人,走到這個異族身邊,手中長刀寒芒乍現,一個黑紅相間的石頭模樣的東西已經被他挑在刀尖,偏將正要運勁震碎這塊異族能量核心,一只厚實粗糙的大手按住了他的手腕,偏將轉頭去看斂色道:“大將軍!”秦天臉色深沉:“還是帶回去吧”。
自古,各種人族之間,甚或種族之間的戰爭中,不乏各種墻頭紙草,為了生存背棄自己族群之人從來就不少,隱月大陸最一開始也不是人族一家而已,巫族,靈族,妖族都在隱月大陸興盛一時。各族之間,各族與人族之間也是各有攻伐,皇朝內現在也不乏流淌著異族血脈之人,人族也從來沒有與此次被入侵之時一般同仇敵愾過,哪怕是最珍惜羽毛的世家望族,在最初的觀望后,也果斷投身了這次的戰爭洪流,這所有的所有原因就只有一個,這次從異世界而來的異族以壓頂之勢而來,所作所為無不為那一個最終目的:滅絕人族。而且在這次戰爭中,這個后來被稱為炎族的異族手段殘忍,毫無人性,這才是迫使隱月各勢力拋棄幻想真正凝聚的最終原因。
那個偏將姓孟名義,孟姓是隱月皇朝大姓,帝都孟家更是猛將輩出。孟義點頭稱是,卻暗自咬緊牙關,十年的綿延戰事,多少人在戰爭中出生,又看著自己的親人在戰爭中死去,孟義的父親正是帝國上一任大將軍,異族入侵的第三年,年滿十六的孟義參軍,第一次隨大軍出擊支援南荒,在路上便聽說了自己的父親死在了南荒的消息,少年孟義躲在營帳里一晚上沒有出去,第二天好像不知道自己父親故去了一樣的上了戰場,出發時的三階武者少年,在殺了無數個異族以后回到帝都已經是九階武者了,修煉速度之快軍中除了秦天無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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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楊清禹看了看秦天手中的異族能量核心:“大將軍,工部研究這個核心也有些年頭了,最近可有什么新的發現?”
秦天轉了轉手里的黑色圓球:“皇上去年已尋得墨門當代鉅子,鋸子現在就在皇都,異族的核心現在能知道的情報就是他們的能量主要有兩種屬性組成,一種類似與我們隱月南明宗的炎之力量,另一種卻是一種帶著毀滅和死氣的為止能量,這第二種屬性也正是把我們隱月的錦繡河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
“現在可有了什么有效克制異族的方法?”十皇子繼續問道。
秦天搖頭:“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破出炎族的這塊核心,沒了這個,這些腌臜東西必死無疑,不然即便斷手斷腳它們依然存有戰力,真是麻煩無比。”
楊清禹拔出自己腰間佩劍,運勁刺向地上的炎族尸體,劍上白芒乍現,這一劍竟十從異族身上最堅硬的胸口扎進去,捅了個對穿!
秦天微微詫異:“殿下這一擊已經有了八階武者全力一擊的威力了!”
楊清禹沉默了一下:“這樣威力的一擊,我需要蓄勢太久,如果真到了戰場,根本沒有機會”!
秦天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機會就好,慢慢來,慢慢來。”
兩人談話間,一騎快馬從遠處疾馳而來,秦天定睛望去,看到來人竟是一副隱月斥候的裝扮。
這匹快馬速度異常之快,須臾間已來到大軍陣前,由專門的人核對過身份后帶到了秦天面前:“報大將軍,飛翼軍七十七號來報,西涼撤退的異族萬余大軍在收攏后往南行了百里,于昨晚突然北上,方向:西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