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田源那邊現在是什么情況,但肖隱知道這情緒源頭的禁物之息,自己必須要弄到手。
當即將手伸到口袋里,抓住了符牌,輕輕一捏。
來自符牌中已經過濾好的純息自動進入了隱紋中,再一看此時的隱紋,已經從紅色減退到了正常顏色。
符牌內的純息還可以給隱紋補充一次,這還是上次肖隱干掉圖書館管理員后多得來的純息。
就在此時,白繪睜開了眼睛,似乎心里的職業責任感終于克服了剛才的悲痛,她點頭道:“我想我……可以繼續了。”
肖隱站起來道:“不用了,情況應該與張成濤差不多。我那邊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麻煩你收好桌上的那張遺書,與侯局長一起把遺書交給石義國的家人。”
“嗯,你去忙吧,這邊交給我。”白繪眼睛有些發紅的點了點頭。
……
常河橋頭的第一個街角轉過去,名叫青石路。
這條路有好些年歷史了,街道較窄,并沒有被重修拓寬,而兩旁的房屋也以老舊建筑為主。
在青石路的路口第一幢舊建筑門口,田源站在那里,抬頭看著門上的一塊豎著的招牌。
這招牌只比門牌號大一點,不注意看的話很容易被忽略掉。
“悼念逝者的小屋?”田源忍不住念出了聲,接著嘟嚷了一句,“這是什么奇葩生意?喪親交流的聚會,或者心靈互救者協會?”
他走到門前,拉起一只門上的金屬環,輕輕撞擊了兩下門,但里面沒有反應,隨即田源重復了第二次,并加大了力度。
不多時,門內傳來了腳步聲,由遠及近,走得較慢。
吱呀——
門被打開,一個老態龍鐘的男子佝僂著背把腦袋伸了出來。
他看向田源,問道:“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田源拿出自己的警察證件,給老人看了之后,他指了指大門旁邊豎著的小招牌,問道:“悼念逝者的小屋,我很好奇你們這里是做什么的?”
老人清了清喉嚨,一臉平靜的道:“寄放骨灰盒,只收取很少的寄放費,請問是你是要辦理嗎?是你的家人還是朋友?”
田源立刻搖頭:“不是,是這附近發生了一起案子,我順便調查一下這片街區。”
“哦。”老人將門完全打開,露出佝僂的身形,他還杵著一根老舊的拐杖。
“我能進來看看嗎?”田源問。
老人把身子側到一旁:“請進,警察先生,一樓存放骨灰盒,我住在二樓。”
田源沒有馬上進去,而是扭頭看了一下這青石路的路口,因為這里靠近常河橋,地勢后低前高,所以實際上一樓可以被叫做二樓,而二樓則是三樓。
也就是說,這幢房子應該還有負一樓。
“負一樓也住了人嗎?”田源一邊進入房屋,一邊問。
同時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原因,他感覺這屋里很陰冷,但并沒有感覺到異常氣息。
“不。”老人搖了搖頭:“負一樓停放了兩個逝者,他們正準備去升往天國的路上(火化)。”
田源一愣:“你們這里還停放了沒有火化的逝者?”
“我們可以將家庭不富裕的親人的死后開支減至最低,不管是火化還是存放骨灰盒。”老人回答。
“你家里還有誰?”田源看了一眼通向二樓的木質樓梯。
在木質樓梯的旁邊是一扇門,里面燈光柔和,傳出一抹淡淡的木香氣味,應該就是存放骨灰盒的其中一個地方。
因為這里價格便宜,肯定存放的地方沒有墓地那么寬敞,但卻顯得很整潔。
此時老人正好將房門關上,還沒來得及回答,另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從那存放骨灰盒的屋里傳出:“老爸,是誰來了?”
話落,這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田源忽然一愣,感覺這男子的外形看起來似乎有些熟悉。
下一秒,他反應過來,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叫出“風衣男子”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