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源很快來到任府,在表明自己的身份后,任蘇虹有些詫異的為他打開了通往別墅內的院門。
“怎么不是上次那位警察先生?”她詫異問道。
田源指了指后方:“你說的肖隱,他就在后面,很快就會到來。麻煩你先跟我說說這邊發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又有寵物死亡了?”
任蘇虹搖了搖頭,往二樓看了一眼:“我家只養了多多,它死后家里已經沒有了寵物。叫你們來是因為我的哥哥任鵬飛,昨天晚上他的表現與那肖隱警察說得一模一樣,又在磨牙,又說夢話,還把我嚇得不行,差點嚇暈過去。”
田源也往樓上看了一眼,但什么都沒看到:“你哥哥現在在家嗎?”
“在。”任蘇虹點頭,“我告訴他后,他自己也嚇到了,今天都沒去上班。”
“先進屋,你再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么。”田源往屋里走去。
任蘇虹跟在后方,她的表達能力很強,三言兩語將就晚上發生的事描述出來。
此時兩人才剛剛來到通向二樓的樓梯口,而任家的兩位老人都在一樓客廳,見田源進來后忙著去泡茶。
田源一只腳踏上樓梯臺階,詫異的對任蘇虹道:“你是說他好像在通過說夢話來提醒你,你的身后有人,叫你別回頭。”
“嗯嗯。”任蘇虹點頭。
“但后來你并沒有看見任何人?”田源問。
任蘇虹道:“雖然我什么都沒看見,但的確聽見身后有腳步聲,很輕,還有人在我后腦勺喘息,甚至肩膀也被什么東西碰了一下。”
“你哥現在在哪兒?”田源不再和她糾結到底身后有沒有人這個問題。
“他在二樓自己的臥室里,早餐都沒吃,哥哥現在也很擔心,所以沒什么胃口。”任蘇虹跑前方往樓上帶路。
田源和她來到沒有關門的主臥門前,一眼看去,臥室里此時窗簾全部拉開,采光極好,一眼就見到任鵬飛半靠在床頭,坐那兒不知想著什么。
“哥,警察先生來了,但那天那位警察還有一會兒才能到。”任蘇虹首先走了進去,一邊走一邊說道。
“嗯?”
她的話聲剛落,身后的田源卻發出了疑問。
隨即兩人發現,任鵬飛實際上已經靠在床頭睡著了,眼睛閉著,發出略微粗重的呼吸聲。
“可能哥哥昨晚沒休息好。”任蘇虹輕聲道:“現在怎么辦?”
田源略一沉吟,問道:“你說他昨晚睡著后一直磨牙,一直說夢話?”
任蘇虹點頭。
田源慢慢走到任鵬飛床側,彎腰靠近他的腦袋,側耳聽了一下,果然就聽見了磨牙聲。
只是白天屋外各種噪音較多,這磨牙聲就顯得很小。
既然在磨牙,或許還會說夢話,田源沒有立刻直起身,而是繼續聽著。
此時任蘇虹站在他身后不遠處,并沒有靠近。
片刻后,磨牙聲忽然停止,任鵬飛嘴唇蠕動,從喉嚨里擠出一段聲音,但模糊不清根本聽不清楚。
田源沒有移動,仔細分辨著,就聽任鵬飛再次說了一句相同音節的話,不過這一次則要清晰了很多。
這句話是:“你做什么?”
田源愣了一下,以為接下來任鵬飛還會說出后續的話,他屏住了呼吸,認真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