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甩了甩頭站起來“有些悶,我去開個窗。”
男人這才回神。
空氣停止了凝結。
“奇怪。”女人重新坐下來,“你剛才沒有感覺到空氣變稀薄了嗎”
男人抿了下唇“沒有,可能是你在房子里待久了。”
大門又被推開,一個寬肩長腿的少年抱著籃球走了進來“爸,媽。”
“嗯,我和你媽明天去出差,幾天后回來。”男人說,“我們不在家這幾天,你照顧好自己,放學直接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
少年更疑惑了“你們一起出差”
“有點事。”男人沒多說,“回老家去看看。”
少年點點頭,也沒再問。
他以前不是沒提起過老家這個詞。
但每次提起,他爸都是一副壓迫感十足的表情,他嚇到不敢說話,久而久之他也不問了。
少年將籃球放下,進到房間里,很快響起了鍵盤的敲擊聲。
“又打游戲去了。”女人十分發愁,“學習不見有長進。”
“兒孫自有兒孫福。”男人很樂觀,“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安穩地活著,我就心滿意足了,反正我沒錢留給他,他要是不努力等咱們死了他就只能喝西北風了。”
女人按了按太陽穴“你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話。”
“真話。”男人站起來,“我把東西收拾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司扶傾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早上,精氣神完全恢復了。
沒合眼的是辜徽言。
辜徽言得到司扶傾平安的消息后,就坐不住了。
但她一直沒醒,他也沒法進去看他。
所以今早辜徽言是第一時間跑過來的“丫頭,你沒事吧”
“沒有沒有。”司扶傾正在吃蘋果,“辜老,你說說你年紀這么大了還跑什么,該注意身體的是你。”
“我可健康著呢。”辜徽言微哼了聲,“你真的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盡管說,天上的星星師老頭子我都幫你摘了。”
“真沒有了,我身體素質好,恢復得快。”司扶傾眨了眨眼,“我現在都能去錄節目,來個徒手爬刀山。”
辜徽言“”
他這顆心臟有點受不住。
“你現在是大英雄了。”辜徽言在一旁坐下,“大夏臺的新聞欄目都報道你救了很多人,那些人都等著你醒了來感謝你呢。”
他嘆口氣,還是后怕“你說說,你沒事兒跑回去救人做什么這種時候其他人保護自己都來不及。”
被海龍卷波及到的漁民不少。
和節目組也沒有關系。
可司扶傾跳下去救了,也只有她去救了。
“為什么救人”司扶傾怔了下,眼前出現了夜挽瀾的臉,她沉默一瞬,笑了笑,“因為有人和我說,救人不需要理由。”
辜徽言猛地震住。
半晌,他神情復雜“可你不知道,你救的人里,有人想要你的命。”
“那就是之后的事了。”司扶傾懶洋洋,“一碼歸一碼,我又不會以德報怨,我向來有仇必報。”
輪椅聲響起。
鳳三推著郁夕珩進來。
辜徽言轉頭,突然間跳了起來,張大嘴巴“你、你、你不是”
“幸會,辜老先生。”郁夕珩抬眼微笑,“又見面了,能給我一些私人空間么”
辜徽言有些不樂意,但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氣哼哼地出去“那我一會兒再來。”
司扶傾抬頭“誒,老板,你認識他”
“嗯,拍賣會上碰見過。”郁夕珩拿著碗,“當時不知道,搶了他手里的古董,”
司扶傾說了然了“結果你還是捐給了天地盟博物館。”
郁夕珩和她對視“是。”
下一秒,他又開口“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