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傾看著碗里黑黢黢的中藥“我能不喝嗎”
郁夕珩拿起勺子舀了一勺,也沒說話,直接遞到她唇邊。
司扶傾認命地喝下。
喝了幾口,忽然傳來“咚”的一聲響。
“九哥,一晚上了。”溪降將齊殊寧扔在地上,“沒死,還有一口氣呢。”
司扶傾轉過頭“啊,和我猜的一樣。”
聽到熟悉的聲音,齊殊寧的神情凝固了,她幾乎不敢置信“你沒死”
司扶傾沒死,她受的這些傷算什么
她被困在鯊魚的包圍下一夜的擔驚受怕豈不是白費了
司扶傾為什么沒死
司扶傾狐貍眼彎起“真遺憾,讓你失望了。”
她的頭又被掰正,耳邊傳來男人冷色的音調“吃了。”
他抬起手,將一顆剝了糖紙的大白兔奶糖塞入她的口中。
司扶傾快速地吃下。
舌尖輕輕地劃過指尖。
郁夕珩的手指微微一頓,沒什么情緒地收了回來。
齊殊寧的神經卻再一次崩潰了。
剛才就是在郁夕珩的命令下,她被扔進鯊魚缸。
可現在,司扶傾卻被郁夕珩喂著喝藥吃糖。
兩相對比,差距太大,讓人完全接受不了。
齊殊寧又哭又笑“你沒死,你居然沒死,你沒死”
“吵死了。”沉影點了齊殊寧的啞穴,“昨天喊了一晚上,今天居然還有力氣喊,九哥,不如把她再扔進蟒穴里試試。”
郁夕珩眉揚起“可以試一試。”
齊殊寧臉色更白。
蟒穴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怎么殘忍如此
鳳三咳嗽了兩聲,問“司小姐,您看接下來怎么辦”
“我想想”司扶傾托著下巴,“蓄意謀殺能判幾年”
鳳三會意“我這就聯系凌律師,讓她出全力。”
凌楓一出全力,那對方律師都得跟著判。
“嗯。”司扶傾雙手交握,微笑,“監獄里多多關照一下,留一口氣,不要死了。”
最后八個字,讓齊殊寧再次毛骨悚然。
仿佛回到昨天面對郁夕珩時候才有的恐懼。
她張著嘴巴,卻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九哥,人證這個時候應該上新聞了。”鳳三說,“我去放出來。”
郁夕珩支著下頜,微微點頭。
投影屏幕放下來。
沉影抓著齊殊寧的頭發,迫使她抬起頭去看。
電視機里是最新的采訪。
記者正在問許嘉年“請問許先生,您是看見有人惡意割斷司小姐的安全帶,想要謀殺司小姐嗎”
齊殊寧臉色大變,就要撲過去。
可她沒有力氣,沉影也不可能讓她逃脫。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惡性被曝光在所有人的耳目之下。
“是的,我看見她拿出剪刀剪斷了司老師的安全帶,她不想讓船再被拉回海龍卷的中心。”許嘉年對著鏡頭,“她就是大夏臺的新人主持人齊殊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