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桑硯清拒絕,頓了兩秒,她委婉,“傾傾啊,長點心。”
否則怎么被吃抹干凈的都不知道。
廚房已經備上了飯菜,溪降守著廚房口,嚴禁司扶傾進去。
她只好很遺憾地提了她買的兩箱茶去書房。
郁夕珩正在寫字。
司扶傾探頭一看。
上面還是熟悉的八個字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司扶傾將茶放下,并且泡了一杯“老板,你還生氣嗎”
“我是生氣了。”郁夕珩抬起頭,“你做這些事情,有沒有考慮過后果如果你助理晚來幾分鐘,你可能”
他話音頓住,沒再接著說。
但攏起的眉眼昭示著他心情確實很差。
“考慮過。”司扶傾神情漸漸斂起,“正是因為考慮過,我才會選擇去做。”
“哦”郁夕珩放下毛筆,“說來聽聽”
“老板,你這個粉絲當的不敬業啊。”司扶傾不慌不忙,“我這是以史為鑒,最近在看鎮國元帥傳,江家軍主動請纓鎮守邊荒,他們難道真的就沒有考慮過后果”
邊荒是什么地方
邊境處,戰火紛飛,蠻夷地匯聚之地。
每天都在死人。
可江海平依然去了,這一去就是五年,至死未能回永安。
“當然,這只是其一。”司扶傾抬頭,“其二當然是我信老板你,有你在,我還挺放心的,老板你英明神武力大無窮”
郁夕珩眸光驟深,語氣淡涼“倒是挺會哄人。”
司扶傾沉思。
她好像也沒有哄人,只是有感而發,實話實說。
不過這并不重要。
司扶傾很貼心地送上了一杯茶“那老板你被哄好了嗎”
郁夕珩沉默了一瞬,無奈嘆息“好了。”
司扶傾突然覺得她老板十分好哄。
要是換成其他人,別說哄了,她大概已經拳頭伺候了。
“我昨天還救了一個人。”司扶傾托著下巴,“順便培養了一個未來的好醫生。”
郁夕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很厲害。”
他又拿起筆,將最后一句詩寫完,很平淡地揉了下她的頭“下去吃飯吧。”
秦羽誦手被治好的第二天,就恢復了出診。
來找他做手術的病人絡繹不絕。
在順利完成十臺手術后,所有人都確認他的手是真的被治好了。
西大陸的醫生代表團還賴在四九城沒走。
他們掘地三尺也一定要將治好秦羽誦的神醫找出來。
網友們也在探討這位神醫是誰。
新聞每天都在播報,即便是郁曜這樣再不關心微博消息的豪門弟子,也知道秦羽誦雙手恢復的事情。
他立刻登了四九城第一醫院的門。
“秦醫生,我是郁曜。”郁曜的姿態放得很低,“我想請您聯系一下這位神醫,我有個妹妹體弱多病,我希望她能恢復健康的體魄。”
他將季清微的病情講述了一遍。
秦羽誦倒是也聽人談起過季家這位二小姐。
聽說體弱多病,但天賦極好,夏大的教授都爭著要過。
只是所有醫生都對她的病束手無策,蔡仲年也被請去看過,依然沒有辦法。
秦羽誦有些為難。
但作為醫生,他當然不可能看著病人處于痛苦之中,于是還是應下了“好,我聯系一下。”
郁曜驚喜“秦醫生,您聯系吧。”
能為了讓秦羽誦救更多的人便出手治療,這樣善良的醫生,又怎么會對季清微見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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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