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后,司扶傾和辜徽言以及委員長告別。
她給郁夕珩打電話“老板,你在哪兒呢”
他言簡意賅“城門口。”
格萊恩是國際影視中心,也是座旅游城市。
司扶傾上了輛觀光車,二十分鐘后抵達了城門處。
很多人在和城門口的七座雕像合影。
云瀾的雕像前合影的游客最多。
有不少演員為了拿格萊恩獎,不惜自毀形象,只為讓觀眾和評委將注意力放在自身的演技上。
但云瀾沒有。
她的演技登峰造極到哪怕她擁有一張十分完美的臉,依然不會讓觀眾的視線只停留在她的顏值上。
所以她才被破格授予格萊恩終身成就獎。
郁夕珩坐在輪椅上,靜靜地望著前方。
他周身的氣質十分出眾,在一眾西方人里身材也絲毫不遜色。
司扶傾走過去,指著雕像,已經學會面不改色了“老板,你看過她拍的電影嗎”
郁夕珩望了一眼,淡淡“看過。”
“哪一部”
“日落和永生花。”
“這兩部啊。”司扶傾想了想,忽然問,“那老板你相信我能超過她嗎”
郁夕珩眉梢輕輕一動,微微地笑“我一直很相信你。”
司扶傾動力十足“拍完鎮國女將我就去拍電影,爭取第一部就拿獎。”
郁夕珩看著她,眼眸深邃“嗯,我拭目以待。”
“展出要展一個月。”司扶傾掰著手指算日子,“我已經給委員長說好了,他到時候會把繡圖送到大夏來,老板你再等等。”
他送了她不少東西。
尤其是龍雀羚這么珍貴的兵器。
她也不能落后了。
郁夕珩聲音很輕,多了幾分縹緲“我很喜歡刺繡。”
他忽然想起了前世登基的時候,他收到的最貴重的一份登基禮物。
純手工的刺繡龍袍,還是雙面繡,最后的收線有些匆忙,但瑕不掩瑜。
連年征戰,他穿龍袍的時候并不多,但穿的時候只會穿這一件。
歷史長河漫漫,一千五百年過去,這件龍袍也失落了。
十分可惜。
但更可惜的是,他也沒能和那只鬼告別。
不知道投胎到什么地方去了。
哪怕后來請姬淳淵尋找,也未曾找到。
連男女他都不清楚。
有人說他天生孤命,克父克母,會不得善終。
他不信,可有時候又不得不信。
可也有人告訴他,信命可以,但不能認命。
郁夕珩支著頭,微微出神。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無衣。
好名字。
“老板,你想什么呢”司扶傾對上他放空的視線,伸出手晃了晃,“回神啦。”
“抱歉。”郁夕珩回神,他咳嗽了聲,“走吧,去逛逛。”
國際青年文化展雖然小眾,只有真心喜歡藝術的人會去參觀。
但司扶傾在大夏帝國的流量確實不是蓋的,就連不少路人網友都打算去格萊恩看看。
季清微抄襲的這件事完全壓不住。
慕司們更是義憤填膺,發了不少微博質問。
尤其是在網友翻出來職員誕生記的那條錄制預告下,有人說是因為季清微的繡圖獲獎了,節目組沾了光才能去格萊恩,一下子激起了民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