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眼底溢滿輕蔑,他別過頭,以拒絕說話來堅持最后的尊嚴和倔強。
呂安如用銀滄劍尖點在地上,在摻著血的土里戳出一個個小孔,隨著數量的增加她的耐心也在減少。
“我剛剛被你追殺,你哥沒出來保護我,我可以把這個舉動理解為他讓咱倆私了恩怨。”
呂安如側身望眼陳澤金,見她在給虎翼獸做截肢處理,看來那只翅膀廢了,命保住了。
隨之眸光逐漸陰沉,轉回身子,冷聲算賬“你總共幫南柯追殺過我兩次,剛剛又把我家虎虎打殘廢了。我說過會給你哥個面子,我們省掉一擋仇怨吧,也不給你算利息了。剩下兩次追殺,我們當場結清。”
話落劍起,呂安如回來兩下將白龍威風凜凜的翅膀斬斷。
“陳澤金順便給他包扎下,別讓他失血過多死了,否則我沒法給他哥交差。這翅膀早該砍斷了,省得變硬總想自己飛走。”
呂安如在說后面一句話時,刻意提高音量。
斜挎在她身上的粉包一動不動,帽子如實做到一碗水端平,對待弟弟和她不偏不倚。
陳澤金手腳很是麻利,十來分鐘處理好暈厥過去的騰蛇。
呂安如讓大家收整東西,找出會上交學院會的借口,讓帽子把騰蛇和虎翼獸變小裝入粉包。
一切就緒后,從老鼠精找到的轉移通道內離開非法研究所。
臨行前她給研究所每層鋪滿炸彈,走在通道內算準安全距離,按下引爆器。
有些禍害不能留到明天。
抵達海平面,大伙遇到新的麻煩。飄在水上兩天多,包里食物基本吃完,光剩十多塊壓縮餅干。人讓泡得渾身發脹,皮膚幾乎快被泡爛,可硬是沒看到一搜船經過。
呂安如想過,實在不行讓帽子、虎翼獸、小欒載著大家飛到臨近岸邊,但聽完吳昊所勘測的數據后,她放棄念頭。
附近百公里內,沒有可降落的小島。能飛的三個高進化生命體哪怕充盈狀態下,也不可能拖著人飛上百公里不休息。
其實此種情況不能算怪談,只能算他們倒霉,南柯不會找喧鬧繁華之處的開設非法場所。
多數人的微機壞了,盛冥的微機倒是能給月翔專有衛星傳輸信號,但據他說此處有個水塔在屏蔽信號。
于是乎,大伙把希望寄托于破壞水塔,完后靠盛冥傳送求救信號。
結果吳昊勘測半天水塔位置,最終確定在78公里以外的海域。
大伙再次放棄剛升起的信念,只盼他們太久失去聯系,月翔能主動確定微機位置吧。
又熬了一天,大伙面臨沒有可飲用的淡水。幾個身體協調能力比較強的人用水壺灌入海水,凈化完遞給周遭的人喝。
慢慢的大伙皮膚變得很容易破,稍稍碰到點硬的東西就蹭爛。
第三天晚上,呂安如望著靠救生衣飄在水上的同伴們,心里生出擔憂。再熬下去大伙基本兩種結局,身體泡爛讓魚蝦吃光,或真有奇跡,等來月翔營救。
無論哪種,都有死人的可能性。格斗社和法社略微好點,平日里訓練比較多,體能尚能支撐住。
部分文綜和治愈社,已然出現脫水和暈眩的癥狀了。
她的手摸到粉包給其高高提起拉開,萬不得已召喚出念給她的海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