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鏣“姑娘去吧,多穿些,天兒怪冷的。”紫菱說。
以后她就不能時時跟在徐春君身邊了,尤其是徐春君出門的時候,她要留在家里料理事情。
徐春君帶了綠莼和阿蓑出門去,來到了徐瑯家。
此時徐瑯剛出滿月,已經能下地了。
但因為已經入了冬,所以還沒有出屋。
見徐春君來了,徐瑯高興地拍手笑道“我們家的鳳凰來了”
“姑姑別打趣我,我哪里算得上什么鳳凰,不過是個小麻雀罷了。”徐春君有些不好意思。
“你不知道,可京城都傳遍了,說你智斗刁奴,比說書唱戲還精彩。”徐瑯拉著徐春君的手,讓她挨著自己坐下,“我聽得心癢癢,真恨自己不能出門去看你。”
“我這不是來看姑姑來了嗎”徐春君說,“姑姑可得千萬保重身體,大夫不是說了,什么時候春暖花開你再出門去。”
“我知道,所以老老實實的在屋里待著呢”徐瑯的氣色恢復了不少,陳欽對她愛護有加,盡管她已經三十歲,卻還是被嬌養得像個小姑娘一樣。
“姑姑其實之前就應該猜到了,您那么聰明,哪里瞞得過去啊”徐春君說。
“我倒是隱約猜到一點,你讓阿斑他們去查鄭家的管家,應該是想看他看堪不堪用吧”徐瑯道。
徐春君點頭“姑姑猜得不錯。我知道自己嫁過去后多半是要管家的,鄭家的管家得不得力,是很要緊的。只是我也沒想到竟然能查出他們侵吞財物、中飽私囊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發指。”
“誰說不是呢”徐瑯也不禁感嘆,“這才是為人主身不正,其左右必藏奸邪。聽說都送到官府去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具結”
“多則半個月,少說七天,應該也就出結果了。”徐春君說,“我今日來是想求姑父幫忙薦一個賬房先生給我,我們府上如今沒有管賬的。”
“好說好說,你姑父認得許多為人正直,生活又清貧的老儒生。他們進仕無望,要么教書,要么給人做賬房先生。依我看,你家大爺那么愛揮霍,必須得找一個鐵面無私的帳房先生才行。”
徐春君忍不住笑了,說道“姑姑說的是,我也是這么想的。”
這時奶媽和丫鬟把兩個哥兒抱來了,他們都睡醒了,又吃飽了奶,換了干凈的尿布,正是最乖的時候。
“他們兩個長得可真像”徐春君不禁感嘆,“可是性情卻這么不一樣”
陳思難安安靜靜的,陳思義卻梗著個小脖子東瞧西看,一刻老實氣兒都沒有。
這是陳欽也回來了,在外間烤了會兒火,把寒氣都驅散了才走進來。
先是笑著跟徐春君打招呼,接著便把兩個兒子都接了過去。
“春君如今是大忙人了,好容易來一次,千萬要吃了飯再走。你姑姑這些天想你想得不行,又出不得門去。”陳欽一向把徐春君當成自己的親侄女兒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