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聽得不耐煩,索性起身告辭。
方氏要留他在這吃飯,他只說忙著看書就走了。
金氏方氏覺得安平也算不錯了,這么多年沒有孩子,也并沒有提出要休了鄭月朗。
偏偏鄭月朗生性懦弱,只覺得都是自己的錯。
沒能給俺家傳宗接代,他家人對自己不好也情有可原。
安平往外走,鄭月朗送他出來,像個受氣包一樣,慢騰騰跟在身后。
安平一句話也懶得跟她說,他覺得鄭月朗就是根木頭是個廢物是塊爛抹布
食之無味,至死無趣
“老太太和太太都好吧”快到二門了,鄭月朗才敢小聲開口。
“有什么不好的”安平皺著眉翻著眼說,“你就不會說些吉利話”
“我沒別的意思,要是家里都好,我想在娘家多住些日子。”鄭月朗提心吊膽地說。
她太害怕婆家人了,這么多年都像老鼠一樣,每天都活得戰戰兢兢。
“你住著吧,家里又不用你做什么。”安平難得和顏悅色地跟鄭月朗說話,“都這么多年沒回娘家了,應該好好盡盡孝。”
鄭月朗聽了很高興,極其短促地笑了一下。
安家人嫌棄她,總說她長了張苦瓜臉,笑也像哭一樣。
所以她平時都不太敢笑,若是偶然多笑了兩次,她婆婆必然會冷著臉質問她“你笑什么還有臉笑不知羞自己連個蛋都生不出來。”
而安平讓她留在娘家自然也是有目的的,他回去之后把這兩本書隨便的翻了翻,根本都沒看里頭寫的是什么。
每天把書抱在懷里睡大覺,做著和徐春君暗度陳倉的美夢。
又過了兩天,他覺得差不多了。
自己裝模作樣地寫了兩首情詩,夾在一本書里,又晃到鄭家來。
偏偏他來的不巧,徐春春帶著紫菱綠莼回娘家去了。
他雖然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找到徐春君房里的丫鬟阿蓑,把書給了她。
阿蓑捧著書往回走,卻碰上了鄭無疾,自然要站住了問安。
鄭無疾往那邊瞧了瞧,問她“那邊那個男人是誰一晃就不見了。”
“是安家姑爺。”阿蓑道,“前幾日借了大奶奶兩部書,如今來還了一部。”
鄭無疾聽了,嗤地冷笑一聲,說道“他讀書只怕跟我姐姐定了親后,他一個字也沒讀過。這會兒又裝模作樣地讀什么書沒得惡心人”
說著伸手把那本書拿過來,隨意一翻,就見里頭夾著字紙。
鄭無疾雖然不學無術,可這上頭寫的東西他還是能看懂的。
看完了之后不禁冷笑,旁邊的阿蓑不明所以,她是不識字的。
“行了,你下去吧這本書很好,我也要讀讀。”鄭無疾歪嘴一笑,他正閑得無聊呢,這回有事做了。
“大爺什么時候也要讀書了這到底是本什么書啊怎么人人都愛讀呢”待鄭無疾走遠,阿蓑愣在原地自言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