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架
姜晴氣得要哭,這里到處都是霍家的人,她丟不起這個臉。
孟氏卻是老狐貍了,她自然知道霍家人不待見他們,可真就不來往了,實在太吃虧。
豁出臉去,怎么著也能賴些好處,這樣才劃算呢
因此和顏悅色對桑媽媽道“你一心為主沒什么不對,原也是我們對不起阿暖。不過也犯不上這么吵嚷,我們算不得什么,公爺和阿暖豈不是也沒面子外頭的人說什么的都有,有七個說我們的,必然也有三個說阿暖的。你說是不是”
桑媽媽不能不顧姜暖的顏面,因此不再唾罵,只是啐了一口走了。
“別理這些人,”孟氏含笑勸女兒,“樹根不動樹梢瞎搖。”
姜暖知道孟氏和姜晴來了,就說“來都來了,問問有什么事”
“說是來拜望姨太太的,”萬媽媽道,“夫人若不想見就不見。”
“我去姨母那邊,”姜暖起身道,“也請她們過去吧”
瞿茂林今日不在,余含英在房里做針線,聽說孟氏母女來了,把針線放下說“我早想會會這位了,雖然事情過去了,有些話我也得問一問。”
孟氏滿面含笑地進來,說道“知道三妹妹一家進了京,我就急著要過來看看,只是一時脫不開身,這兩日方才得了空兒,還請見諒。”
“你說這話就見外了,”余含英笑了一下說,“我們家的人都實心眼兒,從不講這些虛禮。親戚們便是幾年不見面也不妨事,只要心里頭有就行了。”
孟氏只當聽不出余含英的弦外之音,依舊笑容可掬道“說的是,說的是。我就知道妹妹不會挑我的禮。”
“我真不是挑禮的人,不過倒有幾句話想問你。”余含英不會那么多彎彎繞,直接問孟氏,“姜印之呢”
“我家老爺前幾日騎馬摔了,在家養著呢,不然今日也要來的。”孟氏說。
姜印之原本騎的那匹棗紅馬被霍恬的青頭騧咬了之后竟破傷風死了,霍恬知道了就賠給他一匹上好的大宛馬。
姜印之自然高興,騎了這馬,高高興興地上朝去。
有人見了,自然要問是怎么來的。
姜印之當然要說“是我那賢婿”
他一句話沒說完,那馬忽然抬起前蹄將他摔了下去。
第一次姜印之摔得不算重,還能堅持著出門。
誰想沒過兩天,又有人問起這馬是誰送的。
姜印之又被摔了。
他發現只要自己說賢婿二字,這馬就尥蹶子。
因為連著摔了兩回,腿傷了,只好告了假在家養傷。
“怎么沒摔死呢”余含英冷笑,“難怪人家說負心多是讀書人,你們急三火四地把姜暖接到京城,畢竟你們頂著爹娘的名頭,我這個做姨母的不好過多阻攔。
又想著你們念在這么多年虧欠阿暖,應該不至于算計她。哪成想竟奪了她的親事,讓她受盡了委屈”
“好妹妹,怪不得你生氣。誰聽了都難免要多想的,可這真是個誤會,我們也不愿出這樣的事。”孟氏傾身向前道“阿暖從小長在你跟前,你豈能不疼她換做是我,我也要動氣的。”
“現成的話誰不會說反正你們得了實惠。”余含英大大方方地翻了個白眼,說道,“不過我告訴你們,人算不如天算,我不信你心機再巧能巧得過老天爺。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裝什么賢惠,你就是裝的再像我也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