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姜暖從路邊撿起一根竹杠,狠命從背后打了幾下才讓他松開手。
姜晴又羞又怕只是一個勁兒地哭,孟喬則做好做歹地把她拽上了馬車,不想讓更多人看見。
姜晴上了車,姜暖還要去追那個醉漢,被鈴鐺和墜子死命攔住了。
畢竟男女有別,那人又明顯酒后無德,真要計較起來,多半是要吃虧的。
雖則她們有馬車夫,但對方也是有仆從的。
姜暖恨恨不已,忍著氣上車安慰姜晴。
姜暖心實,不知姜晴在心里恨自己討厭自己。只覺得不管怎么說,她也是自己的妹妹,況且今日的確受了委屈。
姜晴撲在孟喬懷里哭泣,一個勁兒的說“這下叫人知道了可怎么辦”
姜暖和孟喬都安慰她說,這地方人少,天又黑,根本沒人看見。
可姜晴死活不信,只說這事傳出去自己就別想抬起頭來了。
又說“我如今只覺得后怕,回去必要病一場的。過幾日是縣主的生辰,我去不得,風言風語必然傳得更厲害。這可怎么辦啊”
姜暖一時不知如何安慰,還是孟喬心思活,說道“這事我有辦法,只是不知道阿暖妹子怎么想。”
姜暖見她問到自己頭上,少不得說道“我能怎么想,自然是要阿晴沒事才好啊”
“那就好,阿晴怕自己不去赴宴被人坐實了不好的傳言,那咱們三個姑且都不去。如此她們便說不準到底是誰,也就不敢亂猜亂說了。”
若只是姜晴一個人不露面,那么人們自然認定是她。但三個人都不路面,這便沒法確定究竟是誰了。
有嫌疑歸有嫌疑,只要沒坐實,怎么都好說。
姜晴聽了,止住哭泣道“二姐姐這個辦法倒真不錯,只是有些委屈兩位姐姐了。”
孟喬笑道“這有什么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怕有心之人提起。咱們暫且不出去拋頭露面,等這陣子過去,人們便忘了,更無人提起了。”
這京城每天都有新鮮事,但不管是什么事,也不過只是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罷了。久而久之,終將被拋諸腦后。
姜晴便轉過臉來央求姜暖,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嘴巴又甜,姜暖哪里會不答應。
于是便定好了,三個人都待在家里不出門。
“你們這么商議定了,你就完完全全認了真對吧”岑云初聽姜暖說完事情經過后,玩味地看著她問。
姜暖不禁漲紅了臉道“我知道你在說我蠢、輕信人。可我當真覺得既然說好的事,就該照做啊”
“你沒錯,”徐春君拍拍姜暖的手說,“背信棄義的人才是真的錯了。”
徐春君的話讓姜暖好過不少,但隨即又嘆口氣道,“那又怎樣呢終究倒霉的還是我。”
姜晴和孟喬瞞著她去赴宴,使得被人非禮的名聲落到了姜暖頭上。
她又不可能拉著所有人一個一個地解釋,又何況,就算解釋了又不一定真信。
再則,就算姜暖得了清白,姜晴就必然被拉下水,到時候姜印之和孟氏不扒了她的皮才怪。
“唉我真是倒霉透了”姜暖自怨自艾,“早就不該來京城,簡直沒有一天是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