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斷了手腳筋,毫無反抗之力的四人,終于也體會了一把他曾施予的那些女子的,什么叫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要說這些土匪之中,那被凌y辱過的女子最恨的,就是這四個匪首,她們被擄上山后,最先凌y辱她們的,也是這四個,如果不是沐清瑜之前提醒她們要留他們一條命,這四人哪里還能活著
那當然是能多咬一塊肉,就多咬一塊肉。
這比凌遲還要痛苦的遭遇,卻沒有人會同情
江闌問話時,任他們平時兇殘如鬼,此時卻比鵪鶉還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其實,原本沐清瑜沒想過用這種手段來問,畢竟,江闌是審問的一把好手,再說,不要說江湖中人想要得到實話很容易,便算沐清瑜,也有十種以上的辦法讓人不敢隱瞞。
但這些女子的遭遇太慘,而且,既然她們能勇敢地沖出來報仇,沐清瑜是支持的。
她們心里這么苦,若不讓他們把仇恨發泄一些,還哪里有活下來的勇氣
不過,問完這四人,沐清瑜并沒有叫那些女子來報仇。
在那些女子一個個幽幽的、幾乎發綠的瞪著四人的目光中,沐清瑜輕咳一聲,道“這四個人,會罪有應得的,但是,你們不用殺他們,因為他們留著還有用”
她這么說了,那些女子有些不甚甘心,但又想到如果不是沐清瑜一眾,她們還不知道要在這地獄里待多久,除了這四人,該報的仇也報了,該殺的人也殺了。
有人失聲痛苦,有人像是散盡了全身力氣般癱軟在地,有人掩對面低泣,有人以頭觸地,被這些人殺死的親人們,終于可以安息了。
她們一邊哭一邊對著沐清瑜跪了下去。
如果不是沐清瑜一眾,她們也許還要繼續這地獄般的日子,不要說報仇,連她們自己,都會死在這幫畜生手中。
現在,竟然能親手報了仇,她們感激不盡,但是,也沒了活下去的意義。
有人甚至想對著柱子撞過去。
當然,沐清瑜不會讓她們死的。
她當人把人攔下來。
那欲撞柱的女子撕心裂肺地哭道“恩人,為何不讓我死我活下來還能做什么有家不能回,我這骯臟的身子,即使回去了,也是沉塘,我活不了,不如現在就此一死,求個干凈”
沐清瑜道“誰說你們不能活只要你們想活,你們就能活”
已經萌死志的幾個女子中,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少婦人哭道“恩人,就算我們想活,我們又怎么活我臟了身子,夫家不會要我,娘家也不會要我,我只會成為她們的恥辱,族長也不會放過我,族里的人都不會放過我”
另一個才十七八歲的女子,更是哭得幾乎撅過去“我爹娘弟弟都被這幫畜生殺了,我沒有親人,天下雖大,哪里有我的去處”
這一說似乎說到了眾女子的痛處,她們哭得更傷心,那是對未來毫無期待的傷心,是對前路一片灰暗的傷心,還有心中的屈辱與恨意,怨念與無助
沐清瑜道“你們有手有腳,有家且能回的回家,沒家的,自己養活自己不行嗎你們完全可以換一個地方,換一個名字,重新生活,誰也不知道你們的過去你們想怎么過就怎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