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幕昭冷厲喝道“一派胡言秦某行得端,坐得正,從來潔身自好,不好女色,更不會在外面留下孽種”
他看著楚云程,又道“定王殿下,本侯不是仗勢欺人的人,此人攜子前來,欲要誣蔑本侯,本侯避嫌,決不插手,不如把她交給京兆尹或大理寺審理吧”
楚云程心中有些不甘,看向阮心蓮,再問道“你手中沒有信物,為何敢上門”
阮心蓮更加手足無措,說話也更怯懦了,還透著底氣不足“奴,奴家在家鄉活活不下去了,就想著,想著帶寶兒來尋尋他爹,讓他可以活下去他們說寶兒爹是侯爺,定遠侯,就在這里”
她聲音越說越低,只有離得近的人聽見了。
楚云程一陣失望,還以為今天天上掉餡餅,突然就天降一個大把柄,能把秦幕昭脫層皮,誰料卻是這樣的烏龍。
他咬牙不放棄地問道“他們是誰”
阮心蓮知道他是皇子,也知道要不是他,自己早就被送官了,雖然不知道這么尊貴的人為什么幫她,她還是道“就是救,救了我們的人”
這女人不認識秦幕昭也就罷了,手中還沒有任何秦幕昭的信物,不要說到大理寺京兆尹,就是在場的眾人,也大都露出不信的表情。
之前他們都覺得阮心蓮母子可憐,此時,秦幕昭的斬釘截鐵,阮心蓮的怯懦心虛,讓人不自覺地就相信秦幕昭了,更覺得之前的同情心簡直是喂了狗,對阮心蓮頓時面色不善起來,還有人開始出言不遜“呸,還真以為是來尋親的,沒想到是個訛詐的,不知死活,真以為京城沒有王法”
“可不是,這女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長得也不怎么樣,定遠侯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會看上這么個貨色”
“倒也不能這么說,這女人穿得雖不怎么樣,長得倒是真不錯,若是年輕個幾歲,倒也是個美人”
“定遠侯賑災之事辦得漂亮,當初皇上可是親口嘉獎過的,這都多少年了,竟然還有人想往侯爺身上潑臟水”
“這女人是想當貴夫人想瘋了吧以為進了定遠侯府門,就能過上好日子了空口白話的,這是把誰當傻子呢”
“這種人就該讓她死在大牢里,好好的日子不過,不學好。還帶壞孩子”
“四皇子本來是一片好心,看來他也被這婦人給騙了”
“都是皇子,大皇子就沒被騙,大皇子真聰明”
“還以為是勛貴人家的秘辛,原來只是場鬧劇,這女人偷雞不著蝕把米,有她后悔的”
一聲聲嘲笑,譏諷,議論聲傳過來,那些人越說越氣憤,也就忘了控制自己的聲音,楚云程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他看著阮心蓮的目光,都帶了冷厲的殺氣,聲音更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阮氏,你不認識定遠侯,卻說你的孩子是定遠侯的孩子”
阮心蓮抱著兒子,身子瑟瑟發抖,剛才的話她也聽到了,沒有人相信的話,她就要被送官。
她瑟縮地道“不不,我,我認識的,我認識”
楚云程指著秦幕昭方向,聲音嚴厲“那你剛才怎么沒有認出來”
阮心蓮想說什么,但嘴唇動了動,似乎難以啟齒,又閉上了嘴。
楚云程都快被她氣死了,喝道“說”
阮心蓮身子猛地一抖,脫口而出“他,他穿著衣服,我認不出來”
眾人“”
柳氏冷嗤“一派胡言”
楚云程“”
他都要翻白眼了。
楚成鄴毫不客氣地嗤笑出聲,道“老四,你現在還有什么話說”
本來就生氣的楚云程聽了這話,心里差點慪出一口血,大意了,他就不該親自出面。既然已經親自出面,現在的局面就成了騎虎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