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瑜失笑:“我要那么多嫁妝做什么?”她都沒準備嫁人!
“父親已經告訴過我,若沒有你,也許威武侯府根本等不到我回來,父親也等不到我回來!”裴世渂握住洛沂霜的手,道:“若不是你,我和沂霜也不會有今日。我不是拿不知道是否存在的東西來說空話,若真有那東西,亦是你應得!”
裴霽點頭,道:“渂兒說的是,若不是瑜兒,我這把老骨頭早就不在了!”
他又道:“再說,就憑這不著四六的東西,誰知道是什么,也許年代久遠,早就什么都不是了。瑜兒拿在手中,他日能遇到便是有緣,遇不到,那便當壓根無此物!也莫放在心上!”
裴世渂笑道:“就是個玩意兒,還是個什么用處都沒有的玩意兒!”
沐清瑜見他們盛意拳拳,便笑道:“行吧,那我先拿著!”
她的眸子輕輕閃動了一下,其實里面還有一樣東西,她沒拿出來,而外公和舅舅,誰都沒有懷疑他,也沒有誰去多看一眼。
京兆尹的審判,裴康樂只承認想拿東西換錢花,真正的目的半分也沒有吐露。
針對他偷盜御賜之物,念在他并不知那物價值,紀域便將他判囚五年,或者以一萬兩白銀相抵。
這個時候,裴康樂也不再隱瞞他與山陽伯趙熙泰之間的關系了。
趙熙泰想著顯王留下的秘密,捏著鼻子掏了一萬兩,把裴康樂給贖了出去。
這下裴康樂自然也不可能再在裴霽安排的那個院子里住了,帶著他的仆人直接去了山陽伯府。
而高永安,可沒人拿銀子贖他,身為從犯,他被判囚三年。
山陽伯府把外孫認回之后,帶著裴康樂來威武侯府。
裴家父子猜到他的來意,為免以后麻煩,還是讓他們進了門,裴霽去見他。
在威武侯府的前院偏廳里,趙熙泰笑道:“裴老哥,今日冒昧前來,還請勿怪!”
裴霽道:“好說!”
上次他來,自己就中了毒,要說與趙熙泰沒關系,那是不可能的,只是那毒太過隱秘,夾雜在禮物之中,難以說清,才沒有去找上門去。
現在趙熙泰是想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
見裴霽表情淡淡,趙熙泰心中有氣,想以前,裴世渂沒回來時,他來一次,那都是給了威武侯府天大的顏面,他自認對裴霽還是不錯的,但如今,他兒子一回來,他就想翻臉不認人了?呸,真是勢利!
但想到此事的目的,他又壓下心中的不快,還露出一個笑臉,道:“今日此來,是為向裴老哥道謝的。當初小女任性,說起來實是家門之恥,所以我們只當小女已死。這是我們夫妻二人心中之痛。老妻更是因此思慮成疾,早早地去了。”
他露出悲傷之色:“但沒想到,我那逆女,竟然留下了一個孩子。只是逆女性子太倔,此事竟瞞著我們,沒有絲毫信息透露,以至于康兒到了京城,我卻不知竟有外孫。”
裴霽沒接話。
這讓趙熙泰有幾分尷尬,一個人的獨角戲,沒有那么好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