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父皇!”楚朝陽道:“那兒臣便去安排了!”
丞相府,明崇峻并沒有見楚昕元。
被拒于門外,楚昕元似乎也并沒有什么意外。
他叫梁仲年準備的禮物,又原封不動地提了回來。
岳西道:“主子,您這么大張旗鼓的,也就是明丞相沒見您,要是真見您了,那您還說不清了!”
楚昕元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
自從楚云程被貶,楚成鄴自請就藩后,京城的氣氛就一直很奇怪。當然,這份奇怪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感覺。
“說得清又如何?說不清又如何?”楚昕元道:“山雨欲來,但有些人卻一無所覺,只當現在的局面,一切盡在控制,你說可笑不可笑?”
岳西撓頭,他覺得主子的話越來越難懂了。
回到梁王府,邢南那邊送來了東境的最新戰報。
看著戰報的內容,楚昕元神色也沒有絲毫舒展。
這一仗剛有一些起色,朝廷便立刻派出了監軍,這種想要控制和監視的心,竟不加絲毫掩飾。
南齊的情形也和當初楚昕元楚景弦沐清瑜復盤時候的推測差不多,他們一早也知道想從谷俞城打到東夏京城,這根本不可能,甚至他們并沒有做這方面的戰略布置。
這一戰失利之后,南齊果然朝西線斜走。
然而,雖然這一切在之前的預演之中已經有了預測,但要把南齊軍阻截在東夏,也并不容易。
楚昕元在輿圖上推演良久,最后,緩緩嘆了口氣。
他寫了好幾封信,交給岳西:“盡快發出去!”
他又叫來曹北,將人手一一調配。
他手中掌握著京畿衛,此時人員調動,曹北擔心地道:“主子,您真的要這么做嗎?京畿衛雖負責京城的安定,但不能隨意調動,萬一被別有用心之人參您一本,說您包藏禍心,后果不堪設想!”
楚昕元淡淡地道:“京城的安定,才是重中之重,就算被參包藏禍心,本王也只能這么做!”
曹北無奈,只能依令去辦事。
秦涪離京時,楚朝陽先面見了他。
在九皇子府,秦涪這個年輕的監軍表明了自己的忠心,便志得意滿地出發了。
楚朝陽和慕僚們在書房里待了許久。
如今太子之位雖沒冊,但他的東宮班子已經建立,這些慕僚,以后都是東宮的班底。
國事談完,楚朝陽心情極好地結束了這次的清談,慕僚們各司其職,他也準備出去放松放松。
畢竟,現在他還沒那么引人注目,一旦冊封之后,他的一言一行,可都要更加注意。
換了一身常服的楚朝陽,寬肩窄腰,貴氣外顯。
從氣度和行為舉止上,他已經越來越像一個儲君了。
楚朝陽只帶了一個親隨,便悄然出了九皇子府。
他在宮中住著的時候,對京城的一切不熟悉,現在雖然搬出來,但一樣不甚熟悉,正好微服私訪一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