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瑜臉色不變“如果不是你的線報有問題,那大概他們只是路過我說我沒見過,你信嗎”
楚昕元不再說話,他靠在車壁上,閉上眼睛,似乎在小憩。
此時他腦中卻有些紛亂。
如果沐清瑜說的是真的,那給梁王府送信的人為什么那么說是針對他的一個陰謀
他總覺得不對,對方做這些事,不可能只是為了讓他丟臉。
在他這個層次,這個地位,知道丟臉這回事,傷不了筋動不了骨,除了惡心一下人別無用處。要是別人費盡心機,只是為了這個結果,這顯然是和付出不匹配的
定遠侯老謀深算,死士這回事,不到生死攸關的事候,怎么會輕易暴露出來既然動用了死士,又怎么會做這種無用功,反倒打草驚蛇的事呢又或者,真的不是死士,或說不是定遠侯府的死士,目的和對付他一樣,也把定遠侯拖下水
此時他完全沒想到,死士的確是定遠侯府的死士,不過派出去的人,不是老謀深算的定遠侯,而是為給心上人出氣的秦旭然。
楚昕元知道現在信息不對等,他一時想不透其中的關鍵,他在想另一件事,如果梁王府送信的人說的是真的,那沐清瑜為什么撒謊還有,她又是怎么逃脫兩個死士的聯手的她那三腳貓的身手,應該做不到。
難道說,有人相幫
誰會幫沐清瑜呢
裴家沒有這個能力,裴家沒落后,也沒有交好的親朋了。
沐清瑜的朋友
沐清瑜有朋友嗎
楚景弦
會是他嗎
又或者,那兩死士的確是沖著沐清瑜來的,只是在沐清瑜不知道的情況下,被別人打走,沐清瑜沒有說謊,送信的人說的也是真的
這件事有很多疑點。
他今天來,當然不是真閑得沒事做了陪沐清瑜去見裴霽,一來他是想從沐清瑜嘴里套點話,尋出昨晚疑點重重的線索;二來,他就是做出這樣的姿態,讓所有人知道,他和沐清瑜還是夫妻。當然,這不是在維護沐清瑜的名聲,而是他別的謀劃需要這么做。
當然,還有一點極隱秘的,他不愿意承認的心思。
他發現,沐清瑜搬走后,他很生氣,生氣之余,他竟然不止一次下意識地去竹渺院,對著空蕩蕩雜草叢生的院落發呆,或是在那笨重卻極其舒服的貴妃椅改裝成的秋千上一坐就是好一會兒。
他覺得在竹渺院,他腦子很冷靜,很清醒,在秋千上思考問題,思緒很縝密。
但這絕不是在想那個女子,也絕不是舍不得她離開
就算沒有昨夜的事,他大概也會來沐宅看看。
有了昨晚的死士事件,那他便更名正言順了。
如果讓沐清瑜知道,大概只會輕嗤一聲,他內心戲太多
沐清瑜離開,就是帶著劃清界線的心思,以后準備井水不犯不河水的。
畢竟她現在當一個咸魚當得很安逸,一紙休書沒拿到也不影響她的正常生活。
楚昕元從她這里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決定還是自己去查。
他撩開車簾,往外看了一眼“這不是往威武侯府去的路你不是要去裴家”
“我去哪里王爺要過問嗎”沐清瑜頭也不抬地道“現在王爺知道不順路了,不如去忙你自己的事”
楚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