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靜雪立刻善解人意地道“昕元哥哥,我知道你不開心,別人做錯事,那是別人的錯,但是不論發生什么事,都別氣壞了身子”
她還真是得到消息就急急忙忙跑過來,可惜,她這消息嚴重滯后,竟不知道中間變化大了。
楚夢瑩急得連連給她使眼色,可惜,她只含情脈脈地看著楚昕元,并沒有接收到。
楚昕元目光中有了幾分涼意,道“別人與本王有什么關系本王為何要生氣”
梅靜雪心底十分高興,昕元哥哥這是氣得狠了,她立刻附和道“對為不值得的人生氣,傷的是自己的身子。昕元哥哥,沐清瑜已經不在梁王府,她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毀的是自己,傷不了你的名聲和顏面”
楚昕元瞥她一眼,目光中并沒有什么溫度,轉身大步離去。
梅靜雪想跟,哪里跟得上
楚夢瑩見他走遠了,才跺腳道“靜雪,你怎么不把事情搞清楚就亂說話”
得知里面的那人根本不是沐清瑜,梅靜雪呆了。
那剛才她說的那些話
壞了壞了,她一直在昕元哥哥面前是善解人意,有天真單純的可愛妹妹,這兩天是怎么回事哎呀,她是不是太心急了
蘇西鯛此時正走向傾云樓主樓斜對面的那座流云樓。
流云樓高有九層,在整個京城都是排得上的高處了,是不對外客開放的地方。
蘇西鯛一直走到第七層,推開門,整個第七層是一間寬敞又雅致的整間。右面墻邊放著博古架,間隔里擺放的東西隨便一件都價值不菲。
左邊是桌案,左邊的墻面,是一個書架,上面的書冊擺放整齊。兩面飄窗,涼風吹進來,愜意又舒爽。
右前方的飄窗前,一個男子身影背向而立,風吹來,他衣衫飄擺,寬袖長衣,在那獵獵風中,似欲乘風而去,偏偏那還是一件鮮艷至極的紅衣。
蘇西鯛走進門,就像看見了滿天晚霞。
不過,他臉上只有敬重和肅然,沒有半點別的情緒,拱手行禮“少主子,已經按您的吩咐,將此事妥善處理了”
傾云樓客似云來,到蘇西鯛這個身份,很多事都不必他親自出面來處理了。
今日的事,雖然不算小,但派個總管事去就能辦。但是,少主子叫他親自去辦。他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少主子的話,他不會有絲毫折扣的想法
那男子轉過身來。
蘇西鯛垂下眼眸,不敢正視。
男子眉鋒如劍,目如星曜,俊美無雙,但眼神淡漠又寒涼,似有絲絲寒氣層層涌出,慢慢罩在他全身,如同實質,如同月色般清冷,給人生人勿近的感覺。
可他穿的,卻又是那如火般的紅衣,高樓窗外掠進的風,吹得衣袂如晚霞。
他身上有凌厲又凜冽的氣勢,卻又有芝蘭玉樹般的風姿。
他身上有隨意散漫的慵涼,卻又有目下無塵的睥睨。
極大的反差,卻又完全地融合,俊美又生動,清冽又邪肆,像雪嶺的冰花,冰川的雪湖,如謫仙,又如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