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考試結束,韶云靜靜地呆在家里,等候考試的結果,期盼著通知書到來的那一刻,能夠到中學繼續學習,內心的那種期盼和焦慮,時常縈繞在心中,難以驅散。
韶云家的屋后面,種植著一排白楊樹,遠遠看去像一排站崗的士兵,春夏秋冬都屹立不動,種樹的目的是因為和鄰居家有土地糾紛。
為此韶云的父親貼著兩家的交界處,中線邊上種了一排子白楊,即便如此,隨著樹木的長大,矛盾還是產生了。大清早的,韶云的父親到屋后面去撿柴火,發現屋后面,中間有一棵樹被砍倒了大半,歪歪的樹干有斧頭砍過的痕跡。韶云的父親騰地一下,火就冒了出來。年輕時期當兵那會兒的火性子一下上來了,這是要欺負到頭上了啊。
“媽拉個巴子,那個王八羔子把我的樹給砍了!”一聲爆喝,就在樹邊上罵了起來。
聽到叫罵聲,隔壁鄰居大老黑,一下子從屋子里頭竄了出來。
“我砍得,怎么滴,你的樹長過界了,我就要砍了它!”仗著年輕有把子力氣,不把韶云的父親,病傷的身體放在眼里。
更何況他家里有爺四個大勞動力,韶云家就爺三個,韶云還小,韶云的父親身體有病,沒有湯藥都不能維持。
正是看到了這樣的實力的差距,大老黑才敢把世界樹給砍了。抱著我就砍了,看你能咋地的心理。
韶云的父親哪里能咽下這口氣,一下子沖了上去,“告訴你,砍了老子的樹就是不行,怎么砍的怎么給我載回去!”一聲斷喝,傷病和哮喘在那一刻都被忘在了腦后。
大老黑先是被韶云父親的氣勢給壓迫的一個愣神,但想想他那病弱的身體,立馬就膽子壯了起來。
“嘿嘿,咋地,想打架呀,現在我可不怕你,別看你是當過兵的。你再也不是當年了。”說著推搡著韶云的父親。韶云的父親,畢竟是有功底的人,雖然病著,但強提一口氣,和大老黑纏斗在一起。
聞著吵罵聲,兩家人都跑了出來,還有其他的鄰居。大老黑的三個兄弟一下子圍了上去。拉扯著韶云的的父親。眼瞅著韶云的父親,體力不支,一下子被拉扯倒地,一口哮喘沒有上來,倒在地上口里吐著白沫,但手依舊死死地著大老黑的衣服不撒手。
看到父親被打倒在地,韶云的哥哥韶武,一個健步飛了出去,抬腿踢倒了大老黑的弟弟。兩拳把其他兩個打到一邊,這時候韶云也跑了上來。
瘦弱的身體奮力的撞上大老黑的胳膊,試圖解救倒地的父親。一場混戰持續了好幾分鐘,韶武以一敵三,靠著渾厚的功底,堪堪僵持著,最后摸著一條棍子,把大老黑的弟弟們,唬在了一邊,再也不敢上前。韶云的胳膊被大老黑打了一拳,麻麻的疼痛襲來,韶云感覺到臂骨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