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指劉皺眉想了想,遲疑道:“沒聽過對方的名號,倒是聽說人過,這里出了個打十九場生死擂還沒死的兇人。”
獄突然動了,一個蹬腿大跨步,兩條大長腿像虎剪一樣張開,雙手握柄,從上而下劃過一道弧線,寒光閃耀,直錐對方腦門。
虎魚仔腳步向前一提,上半身軟如無骨般,怪異的一扭,像是瑜伽般轉了半圈,右手穿過胳膊窩,面貼面,劍尖卻如附骨之疽,戳向對方腦后。
魚法——上步偏身上翅(插)。
獄兇光一閃,惡鬼一樣的面具直在虎魚仔眼前放大,頭槌‘砰’的一聲,同時手指靈巧一晃,匕尖倒轉,在劍尖戳入頭皮之前,兩兩相撞,發出一聲脆響。
虎魚仔被錘的往后一仰,酸麻劇痛一股腦的涌上來,鼻尖更是溫溫熱熱的落了一片,但兇殘的咧嘴,左手忽然抓住棍把,游臂轉手,臂膀像活魚一甩,六把鋼鉤卷成高速旋轉的鋼鐵漩渦,撞向腰際。
然而就在瞬間,一條手臂以比魚法更快的速度插入漩渦,像是活蛇,又像是猛鬼的舌頭,寒光一閃,兩道身影交錯而過,一顆腦袋飛起,表情帶著一絲茫然,一絲恐懼。
血水灑了一地。
這就是械斗,
殘酷的美學,
眨眼之間分生死。
李達深吸了口氣,與斷指劉互視一眼,脖子后面都有些發涼。
“蛇形的卷蛇術。”
“牛形的牛卷草。”
這一招,兩人頭一次分不清答案,只聽得‘獄’‘獄’‘獄’的尖叫聲不絕于耳。
獄施施然的走下擂臺,械斗紀錄提升到二十。
而虎魚仔這個海盜的尸體同樣被拖了下去,拉出一條長的血路。
另一座小門后,隱隱有貪婪的狗叫聲傳來。
生前再兇悍,死了都要喂狗,這就是生死擂。
又看了一場械斗,兩場打拳后,斷指劉給了個眼色,二人就要離開。
惡鬼面具擋住了二人,確切的說,李達。
獄摘下面具,露出一張英氣十足的女人臉,顴骨微高,眼角如鉤,厭世臉。
“我姓項,項羽的項。”
李達咽了口吐沫,“我姓李,李嘉誠的李。”
項大姐揚眉,“我是淮河漕幫的龍王。”
“我是揚州漕幫的管事五爺。”
她指了指李達腰間的腰牌,“我也是鎮魔校尉。”
李達長出了口氣,總算沒被對方的女王氣勢徹底壓倒,總算有一個身份能跟對方平起平坐了。
“我五品,你幾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