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只要不搞基,這人的脾氣是很符合李達的胃口,真誠,不做作。
李達也向對方請教了五字發聲術的一些難關變化,俊仔知無不言。
如果說呼吸法對應的是武行基本功,這發聲術就是一種輔助呼吸法,借助特殊的發聲韻律強行催動五臟,逼出氣血,是一種內家爆發性的技巧。
倘若在與殺人虎搏殺前,他學會這一招,就不用冒著體力被耗盡的危險,強行催動獨門勁。
“是時候換藥了。”
眼見二人聊的火熱,項獄不得不插口。
獄姐今日簡單的一個白褲白褂子,素面朝天,像是民國時期的女學生,但高挑的身材,冷傲兇悍的氣質,卻不是女學生能有的。
李達脫下上衣,落出一身頗有規模的肌肉,任由對付手指抹上藥膏,像刀子一樣在身上割肉,痛的齜牙咧嘴,補藥的藥性會隨著這種勁氣內打,滲入體內。
內家打勁李達也能做到,但像這般輕描淡寫,就完全做不到。
按照李達的猜測,有極大的可能,對方已經煉化了皮肉里的神經末梢,割肉為刀,感應人體,這是神乎其神的境界。
俊仔見狀,暗中伸出了個大拇指,李達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其實心里在苦笑,在這位御姐的眼里,或許壓根沒有男女之別,之所以做這些,只是因為當初的那個承諾罷了。
但就算是這樣,逼也是要裝的。
“恩,獄姐,麻煩安排一艘船,我過兩天回揚州。”
項獄手上動作一停,眉頭一揚,道:“你真以為有鎮魔校尉的這層皮子,郭通就不敢動你?”
“我有我的打算。”
李達還有一張底牌,在揚州,他可以動用龍王神像之力,真要肛起來,誰怕誰還真不一定呢。
最主要的,炮仗叔給自己的話語間,透漏著大嫂要跟郭通攤牌的意思。
做為大嫂的貼心小馬仔,他自然要盡早趕回去助陣,萬一大嫂涼了,他豈不是哭都沒出哭去。
“傷筋動骨一百天,五爺你可要想好,”俊仔也勸道,雖然他不清楚事情的始末,但是李達現在的狀態,普通的打家都能完虐他。
“我得到消息,郭通夫婦似有不和,良白羊被人暗中監禁,我還聽說,你與那位良白羊,似有一段情?”
項獄看向李達的眼神,透著一絲古怪。
俊仔更是渾身一震,不顧重傷之軀,拼死救嫂,這是——情圣啊!
李達臉一黑,這是誰傳的謠言,簡直胡說八道!我和大嫂是清清白白的,天地可鑒,日月為證,咱可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良想法。
純粹只是想找機會弄死大哥而已!
“你可得想好了,我的手可伸不到揚州,”項獄面無表情道。
“大丈夫豈能托庇于女人裙下!”迎著對方冰冷的眼神,李達脖子一縮,訕笑道:“我既然回去,肯定是有把握的,水災一旦爆發,我肯定會回來履行諾言。”
不知怎么,李達要回去的消息就落在了胥爺的耳中,這位海盜頭頭第二天就帶著一堆狠家伙拜上門來。
“老子平生最佩服關二爺,如今還要加上你這個李五爺,要的就是救嫂這股氣勢,看好咯,三十桿火銃、一千發鉛彈、三大箱火繩火藥,哪個撲街誰敢擋你五爺,就是跟我胥爺過不去!”海盜頭子拍著胸脯叫囂道。
看著黑灰色的槍桿子連成一排,李達嘴角抽搐,老子這次是去解決漕幫家務事,不是去殺官造反。
你丫是不是誤會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