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書呆看見李達是驚喜,李達見了對方就是驚嚇了,他明明記得對方死在洪澤湖畔的避風港,連腸胃都被邪蛇給掏空了,尸體還是他放下來的。
“這位河中虎士會很多精巧的巫術,對我們訓練大軍很有幫助,”夏巫贊賞道。
李達從對方蛇尾巴上下車,踩著碧綠色島礁走到對方面前,打量魏書呆良久,遲疑道:“你怎么在這里?”
“我被那些怪蛇咬的失去意識后,本以為我魏家世代單傳要因我而斷了香火,沒想到居然重生到這里,真是幸甚幸甚,”魏書呆滿臉慶幸道。
“不僅是我,我來這里三年,發現只要是死于那場水災的人,都會在此地復活,只不過有的并沒有復生在吳國中,是被其它諸侯國所召,生前為同僚,死后卻不得不刀兵相見,真是讓魏某想想便有切膚之痛,痛不能自已。”
李達突然覺的許丫頭叫對方魏書呆不是沒有理由的,這家伙說起話來搖頭晃腦,還動不動喜歡咬文嚼字,真書呆一個。
而且他說復活在這里已經三年了?
明明距離崇圣道君封印那泗水大圣還不足十天。
這里的時間流速和現實是不一樣的?
“啊,原來是夏巫大人,真是巧合,魏某我復生之時,也是由夏巫大人接引的。”
外人在場,李達不好多問,夏巫帶著二人直奔河伯府神殿而去,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島國中,便是吳國國君也沒有自己的王宮,而是侍奉在神殿之中,更是因為擁有河神血脈而稱王。
整座島嶼被圓型的巨大城墻分成了三個區域,最底層是祀人區,這里修建了大量在李達看來很有邪神風格的祭臺,光是堆積著大量畜生尸體和一些不知名怪物骨骼的法場,就足以讓李達這個前道家從業人士皺眉。
道家經過歷代大能改革,早已斷絕了這種高數量的血食供奉,全真一脈更是以苦己利人為宗旨而致于道,活的跟苦行僧似的。
這里的祀人看起來比外面那些稍稍健康一些,至少不再像是非洲難民一樣,不過表情麻木比起外界尤盛,幾乎看不到多余的情緒,夏巫和魏書呆倒是一副見慣了的表情。
這里的代步工具是一種類似海馬的馴養妖物,叫騊駼(tao`tu),有馬鐙,無四肢,靠的是下身蛇一樣游走,還是水陸兩棲妖物,是水戰的利器,一旦發現大型的騊駼群,甚至會引來諸侯國之間的戰爭。
李達坐在馬鐙上,握著對方青色鬃毛,發現遠比騎馬要舒服,一點不顛簸,有種坐馬車的感覺。
巨大城墻中的第二層是巫官、將領、貴族的居住地,這里的環境更好,房屋更奢華,就連仆役也遠比第一層的祀人有活力,魏書呆得意洋洋的跟他說,他在這里就有一座高大府邸,等下一定要請他來做客。
這家伙跟夏巫的打扮一樣,都是裝飾著寶石和鳥羽的一種古怪長袍,看樣子是脫離的泥腿子行列,也難怪他總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寒窗苦讀,不就是為了升官發財么。
至于第三層則是神祗和皇族所在的地盤了,那是一片比起皇宮都不遜色的巨型宮殿群,李達足足趕到下一個‘日煮水’到來時,才站在這宮殿大門前,其間還休息了幾次,按照他的粗算,至少也有二十個時辰。
迎接他的是吳國國君,國君留著一副威嚴的短髭,笑道:“奉神君之命,特來迎接李侯君。”
這一句話,不僅是魏書呆,就連夏巫都大吃一驚,要知道在這片鏈上之土中,是沒有真正統一的帝王,就算是四大國君和魔龍國國主,也只是伯君和侯君,國君這是把他當作同輩論處了?
魏書呆看著國君背后黑壓壓的一片宮女侍從,忍不住酸溜溜的嘀咕,自己來時可沒這種待遇。
“你們帶夏巫和魏將軍下去休息,本王和侯君去拜見大君。”
李達就這么稀里糊涂的被帶入了神殿,殿中神像是一尊身披明光鎧甲,頭戴金盔的中年神將形象。
這也加深了李達的猜測,那就是這五神國跟現實中的淮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因為長源王是唐朝時的封號,唐朝尚武,神像多似武將,假如是宋朝,那就該是道士形象,如果是明朝,則是文官打扮。